背。

伤口。

鸣人突然转过身，不等佐助套上T恤他直接一把扯了过来丢在旁边，然后抓着佐助的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

“你做什么——”

“别动。”鸣人脸色整个沉了下来，连声音都冷了好几度，他浑身都颤抖起来，指尖轻轻擦过佐助背上肩胛骨之间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然结疤，虽然大了好几倍，但每天都要替小黑上药的他怎么会认不出。

鸣人闭了闭眼，将佐助转过来，果然在胸口同样的位置看到了小了许多的伤疤，是白野的犬齿从背部直抵胸口洞穿的伤口，一模一样……

鸣人眼眶全红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垂眸看向佐助，声音在颤抖:“你……佐助……小黑……”

佐助看着鸣人这个样子也跟着鼻尖一酸，喉头哽咽:“鸣人……”

此前好多次，他看到鸣人独自出神的时候，看到鸣人一个人喝醉的时候，看到那一墙的照片的时候，还有今天，看到鸣人弯腰想捡碎了的香水瓶的时候……他都多么想这样喊他一声。

佐助只来得及穿上裤子，上半身还□□着，但他还是直接跪坐起来抱住鸣人，这一刻，当他闻到鸣人身上那股阳光般温暖的味道的时候，才终于理解鸣人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一瓶香水了。

“对不起，打碎了你的瓶子。”

佐助几乎从未向谁道过歉，更没有在鸣人面前示弱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跟鸣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也许是因为今天他没想到会把鸣人伤得那么厉害，也许是鸣人不跟他说话让他心里一下子慌了，也许……只是因为这一句话就证明了太多。

鸣人反抱住佐助，把他死死扣进怀里，他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佐助总是时不时消失，为什么不肯说自己去哪了，为什么莫名出现的小黑也莫名其妙的消失。

两人抱了很久，鸣人放开佐助后不好意思地转身一头扎进浴室，洗了个冷水脸后又出来。

佐助已经穿好了衣服，赤着脚朝他走来。

鸣人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好似马上就要冲出胸口朝佐助飞去，但随着佐助的接近他又紧张地心脏又缩成了一团，好似被人紧紧握住，他屏住呼吸，整个人僵在原地。

“佐助……”

佐助伸出食指抵在鸣人唇角，他上前一步，视线几乎是和鸣人持平，他按住鸣人的双唇，勾了勾唇:“先别说话，听我说。”

鸣人不敢张嘴了，佐助就在眼前，两人从未如此接近过，他才发现，原来佐助身上的味道不止是青草香，也许是刚刚给他洗了澡，身上还混杂了一股淡淡的奶香，但他发现，这味道更加让他着迷。

佐助低头，把额头抵在鸣人肩膀上，蹭了一下，随即侧过脸一瞬不瞬地盯着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