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仔细听,听到自己平缓的心跳声,嘴角轻轻勾起,真是奇怪,若是放在以前,哪怕是和佐助说上两句话她都要兴奋地晕过去,可是现在,心情异常平静。

真好,虽然看开了好像失去了一个曾经喜欢的人,却获得了两个亲密的挚友。

刚刚他们离开的门口,突然闪过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小护士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继续托腮看电脑上放着的电影。

推开门,我爱罗走进病房。

他浑身都湿透了,走过的地方留下水渍,踩着光滑的大理石地砖,稳步向前,在松田准的病床前停下。

小孩的脸不再向往日对待别人时那么骄傲神气,也没有对待自己时的腼腆乖巧,虚弱地躺在那里,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我爱罗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男孩同样冰冷的指尖,他低头在男孩额头印下一个吻,“是我不好。”

砂隐的雨不多,来得快去得也快,夜深时分天气就晴了,月亮从云层露出脸来,洒下一片银辉。

我爱罗从砂隐医院离开,出门就看到树下站着的勘九郎,同样一身湿透,他蹙着眉,为两个亲人担忧了一天。

我爱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走,回去换身衣服,去拷问屋。”

拷问忍者诚惶诚恐,把拷问出来的内容事无巨细的报告给风影大人。

勘九郎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惊讶地张嘴:“怎么会……”

我爱罗听完却跟没听一样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口被撕裂开的感觉,苦笑:“这小家伙太聪明也对自己太狠了,所以我才一直护着他。”

当天深夜,勘九郎怎么也睡不着,虽说这么久以来他并不像手鞠一样对待松田准一直是抵触排斥的,但也从未帮过他。

尤其是那天,他亲眼目睹了那个男孩被村里的同龄人嘲讽,说他就是一个靠着风影才能活下来的哈巴狗,偏偏还赖在人家家里不肯走,不要脸。

最后他还是掀开被子,带着眼底的青痕,披着朝阳去敲了手鞠的房门。

手鞠同样没睡着,在床边坐了一晚上,昨天对我爱罗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她的心里话,她有多爱两个弟弟,多爱这个村子。

穿着睡袍去开门,意外看到脸色比她还不好的勘九郎,“你怎么了?”

在沙发上坐下,勘九郎接过手鞠递给他的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喝了一口,感觉发干的嘴里这才好受了点。

“有什么事?”

手鞠抱着手臂站在窗边,看楼下阿姨清扫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