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米酒咱们村也有啊,您何必跑这么远来买,带一路也受罪。”小千问。
“我那不孝子喜欢得紧,每次来这里出任务我都会给他买一罐。”竖也抱着酒罐子随意在大石头上坐下,笑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
“大家都觉得你们感情应该很好,但大家又说你们感情并不好。”小千抓抓脑袋,自己也说不清了。
竖也大笑一声,按着小千的脑袋晃了晃,“傻小子,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成家,也还没有孩子,等你有孩子就知道了,即使骂他揍他,也还是血浓于水,也还是心肝宝贝啊。”
那话小千当时似懂非懂,到现在也不是亲身经历那种明白,只是看着竖也前辈坐在驿馆门口,一坐就是两年,始终一身白衣,也不爱与人说话玩笑了,他就好似能够体会到一点点竖也心里的苦味,是时间堆积起来的体会。
“你说他在等人,”鸣人问,“那你知道他在等谁吗?”
“当然不可能是前辈的儿子了,”小千苦笑,“前辈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我想前辈可能是在等仇人吧?”
“仇人?”佐助疑惑。
鸣人明白过来,“砂隐的驿馆是唯一外村人来了能住的地方,竖也是觉得那个仇人还会再回来?”
“或许是吧,”小千点点头,“那时候前辈要辞职,风影大人劝了很久,最后前辈说他想去驿馆守卫,风影大人就答应了。”
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不忍。谁知道那个所谓的仇人还会不会出现,竖也又会等到什么时候。
“好了,别难过了,”鸣人拍拍小千的肩膀,“今天是好日子,玩去吧。”
佐助看着小千的背影,问鸣人:“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鸣人顺手拿了一个蛋糕,递到佐助嘴边。
“不吃,”佐助拍开他的手,“我总觉得杀害竖也儿子的人不简单,不然竖也也不会瞒那么死,连我爱罗亲自找他都不肯说,他到底在忌惮什么?”
“也许不是忌惮呢?”佐助不吃鸣人就自己吃,三两口吞掉以后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指,“也许,他是为了能够亲自报仇。”
佐助看着鸣人。
“这么看我干什么?”鸣人话还没说完婚席另一边就传来骚动。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老头歪歪扭扭地在人群间穿梭,他面色狰狞,见到人就往旁边推,已经造成不少人的不满了。
“干什么呀,这人。”
“这是……竖也?”
有人已经认出来了。
“竖也前辈,您做什么,这是手鞠大人的婚宴,您不能在这里捣乱的。”小千发现了忙跳过去拦下他。
竖也虽然喝多了也会有发酒疯的时候,但从来没再这种大场合出来捣乱,此时有人被他推倒撞上了旁边的长酒桌,桌上点心酒水洒了一地,侍应生却站在旁边吓得不敢动。
“滚开!”竖也眼球颤动,看不出前面是谁,只疯癫地重复一句话,“就是他,我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