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鎹鸦愤愤然的控诉, 五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行,只好笨拙地干笑了几声。

义勇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跳脚的鎹鸦和默默忍受的五月,一言不发, 抬起手, 揪住鎹鸦的翅膀,把它甩到了边上去。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鎹鸦在风里翻滚了几圈, 这才勉强稳住小小的身子。它被义勇的行为气得直想跳脚, 但站在它面前的这个冷漠男人毕竟是鬼杀队的水柱——是那位超凶的水柱呢!

它不敢多闹腾了。

不服气似的“嘎嘎”叫了两声, 鎹鸦扑棱翅膀飞走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它会是什么时候了呢。五月这么想着, 把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捋顺, 拆开了信封。

信里的字句不多, 五月飞快地扫了几眼。

“恋柱小姐说今天下午会烤蜂蜜蛋糕, 邀请我去吃呢。”五月微微一笑,把信纸重新叠好,放回到了信封,喃喃般自言自语说,“她人真好啊……”

听着五月的话,义勇停下了脚步,指着朝南纵向的路,对五月说:“沿这条路走,应该很快就能到她家了。”

“咦……真的吗?”

五月眼里掠过一丝好奇,但很快这份情绪就沉下了。她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吧。”她小声说,“我待会儿会写封信告诉恋柱小姐的。”

“为什么不去?”义勇低着头,直直地看着她,目光让五月无处可藏,“你不想去吗?”

“不是不想去……只是我现在没有这种心情而已。”

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想到以前的事情,想到我现在能活着——想到这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会让我有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并没有资格去为生活中的一切感到愉悦或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