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别笑啊!”

她急急地说着,羞耻感让她连脑袋都不敢探出来了。她暗戳戳地在心里想着,如果义勇再继续笑下去,她就把他前天晚上念叨了一夜萝卜炖鲑鱼的事情给说出去!

谢天谢地,义勇仅仅只是笑了一声而已。

“你没说梦话——我没骗你。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把枕头拿开吧,你不觉得热吗?”

说着,义勇微微伏低身子,试图把压在五月脑袋上的枕头给拿走,然而五月却挪了挪身子,往边上靠了靠,像是不想让他拿掉枕头似的。

这番鸵鸟式逃避行为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鼓起勇气,小声问说:“既然我没说梦话,那您刚才笑什么?”

“因为你的样子挺好笑的。”

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急切和不安。分明是一副急切到极点的表情,但落在义勇的眼里,不知为何却变成了可爱到极点的模样。

所以他才笑出声来了。

然而义勇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似乎略微有那么一些差别。总之听了这话的五月,心情相当复杂。她试图想出些什么来,可惜不行;试图说点什么,可惜也不行。

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好无奈地探出头来,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

说她好笑那就好笑吧,起码这也不算是一个贬义的词汇嘛。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乖乖整理好被子,再拍了拍皱巴巴的枕头,把褶皱统统抚平,这才慢吞吞地趿着步子走进厨房,慢吞吞地打开冰箱。

她下意识地想问义勇早餐想吃点什么,然而映入眼中的只有一片空荡荡。她默默地收起了这句还没问出口的话,换上冰箱门,转而去翻找橱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