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莫名犹豫了,不知道应该用这唯一的右手捂哪一只耳朵才好。
她多希望这会儿自己的双手能是健全的啊。
热乎乎的耳朵实在难受极了。五月不再踟蹰,先捂住了右耳。待温度稍微降下去一些了,再换到左耳。如此这般循环几次,总算是让五月觉得舒服一些了。
但这番怪异的举动却看让义勇很奇怪。
原本他倒也没有刻意关注五月的动作,只是偶尔余光瞟见到她的手放在了耳朵上而已。当她的手开始在两边耳朵之间反复横跳的时候,义勇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偷瞄了几眼。
“你在干嘛?为什么动来动去?”
别是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吧。义勇满怀忧虑地想着。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把五月吓到了。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做出了幼稚的举动却被当场抓包”般的羞耻心情,甚至差点跳了起来。
很莫名的,她起了个性是羞耻心的同班同学。
差点羞耻到快要跳上天的五月,现在好像完全能够明白将羞耻感转化为相对而言更具体化的力量增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了。
“啊……那个……”她很不争气地压低了脑袋,小声说,“耳朵有点热而已,所以想着用手捂捂冷,但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来着……”
“哦。”
义勇收回目光,仿佛无事发生般应了一声。
这种态度居然让五月一阵安心。
但紧接着的动作,就让五月怎么也没办法安心了。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站在五月右侧的义勇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