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再这么烧下去,义勇就真该变成笨蛋了。五月没办法就这么坐以待毙,等待免疫功能将感冒自愈。她决定出门买药,顺便再揪个大夫过来。
她站起身来,却忽然被义勇拽住了。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已经病糊涂了的模样,力气却还是很大,紧紧抓着五月的手,怎么也不让她离开。
“你要走了吗?”
伴随着微弱的轻声询问,他忽然猛烈地一连咳了好几声,嗓音也沙哑了。
“你别走……”他如同央求似的说着。
这话听得五月一阵心软,甚至还感觉到了一种迷之罪恶感,宛若自己真变成了那种“抛弃病重恋人毅然决然地一走了之”的死渣女——虽说义勇只是得了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以及她是为了买药才出门的。
五月能理解生病时的脆弱心情。可就算她已经同义勇解释了以及要去做什么,义勇却还是死拽着五月的手。他病得连眼神都透着迷离,看起来比平时更呆了一点。
“药放在正厅的柜子里面里。”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口齿不清地告诉五月,“还有三包。”
五月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量,觉得差不多应该够了。她安慰似的轻抚着义勇的脸颊,伏低了身子,将前额贴在他的额上。这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过热的体温。
“那我去正厅拿药咯。”她坐直身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义勇的手,“吃了药才能好啊。”
然而义勇一动不动,连一根小拇指都没有被掰开,只问:“你就去正厅而已吗?”
“嗯。”
“你不会再一声不吭地突然走掉了,对吧?你会留在这个家里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