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搞错吧?

不过一个转瞬,方才趾高气昂的人便被抵在墙上,喉咙也被狠狠扼住。

“就凭你,也敢打尊上的主意?”穗禾一字一句道,声音阴冷,“痴心妄想!”

我死死盯着她,不知不觉间敛了笑意。心中恨意不减,但多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凉。转头望向润玉,见他挥手撤了凝到一半的冰凌,神情同样复杂未名。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晚了,晚了!”固城王被勒得脸色发紫,眉间得意之情却丝毫不减,“本王的人……已经出了……出了禺疆宫,魔尊通、通敌的消息……”

穗禾神情一凛,手臂一挥,眼前之人便被澎湃火灵撞飞出去,狠狠撞上远处的石柱,萎靡在地,不知生死。她缓缓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我和润玉二人,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和我这个恨不得剥皮抽筋的死敌,满眼血红,半晌无话。那眼神中有着赤/裸裸的恨意,也有着深切的无奈和凄凉。

我被那道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心下暗自怀疑设下的“镜花水月”是否早已失效。无奈之下,只得绷住面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望向润玉,生怕一不留神便露了破绽,让方才的那一出伪装前功尽弃。

就在我紧绷着的神经即将断裂之际,穗禾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吼,一掌击出,将后殿的大门拍得粉碎。随即一掠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禺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