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后穗禾杀人不眨眼,也照样被我骂得落荒而逃!孔雀毛都险些被拔光了!好几天都没敢出来见人!”

“还有天界!就连天帝陛下也——”

“觅儿?”

“也照样不敢惹我。”我嘴里嘟嘟囔囔,朝润玉飞快地做了个鬼脸,“小鱼仙倌,这叫威慑!威慑敌人时,适当的夸张是非常可取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润玉伸出手指,无可奈何地在我额上轻轻一戳,“觅儿,守心,凝神。强敌尚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可螣蛇不是不以武力见长吗?如果传说的确是真的,论起打架斗殴,眼前这家伙还比不过妖兽穷奇!”我毫不避讳地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存心要气一气对面那老妖怪,“小鱼仙倌,你连穷奇都能收服,如今又怕它作甚!”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这样的人,还真是举世罕有。”螣蛇出乎意料地并未动怒,阴恻恻的目光始终粘着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浑身发毛,“小女娃,你道行未臻,胆子倒是不小!”

“本尊阅人无数,可眼下还真不知晓……你到底是胆大包天、视死如归,还是无知者无畏。”

“我、我道行确是不高,但也不怕你!”我当即大声反驳,竭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同时也在为自己壮胆,“为了花界,我什么都可以做!谁、谁也别想拦我!”

“好,好!有骨气!有魄力!”螣蛇轻嗤一声,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嘲弄,“本尊向来不杀无名之人,也不耗无用之功。今日得此良机,若能取走天后娘娘的性命,也算是没白费这番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