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件的女主角,却对此一无所知,反正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的。
沙罗此时刚下飞机,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不论是谁都有些疲惫了。夜晚的巴勒莫机场也是人声鼎沸,明亮的机场大厅让金发少女一瞬间有些不适应,她拉着贴着小马宝莉贴纸的粉色行李箱,小跑向穿着卫衣的棕发青年。
“哥哥——”她像是乳燕归巢时一样撞进了青年的怀抱里,她从沢田纲吉的怀抱里抬起头,甜蜜的蜂蜜色眼瞳里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偷偷跑出来的。”他一手拉过少女那可爱极了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小姑娘同样白净的手。他虽然一身简单的便装,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偷偷溜出来的样子,但那不远处三两成群的黑衣壮汉沙罗还是看得见的。
金发少女点了点头,“也不怕回去的时候reborn先生打死你啊。”想起曾经被鬼/畜的家庭教师支配的恐惧,沢田兄妹不禁一起打了个寒颤。
“应该、不会……吧?”
看着停在飞机场停车位上的黑色私家车,沙罗叹了口气,车头前金色的立标即使在夜晚也显得格外令人瞩目,“虽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少女指了指那金色的logo,“但是,车子上的家徽怎么都可以忘记拆掉。”那做工精细的金色花纹立标显然是彭格列家族的标志。
“啊、忘了。”棕发青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颊。即使早已在淤泥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但心中那赤色的诚挚的少年心仍旧在不断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如果说,沙罗和纲吉都属于彭格列一世的后代,都拥有着继承权,那为什么沙罗不可以呢?想来便是,她一直缺少着自家兄长一直具备的能力。
那包容着一切,温柔而又坚强的力量。
坐进车里时,沙罗还在跟沢田纲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她在日本时琐碎的日常。镰仓的和果子店好吃极了,并盛新开了一家中华餐馆,他们家她有定时让人去打扫干净……
“沙罗。”青年轻声打断了对方那喋喋不休的嘴吐出来的话,“你呢?你在日本过得怎么样?”那双温润的棕色眸子里是不容置疑。
或许,这是天下所以在外飘荡的游子的通病,报喜不报忧。
沙罗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吗?”她半眯着眼,“挺好的。期末考的也还不错,同学关系也很好,有朋友还想约我一起出去玩呢。”
沢田纲吉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继而凑近她,和小姑娘额头相抵。沙罗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认真,她张了张口,想去说点什么。
“但是,你受伤了。”
沙罗无法辩解,只能扭头,躲避对方那令她无处遁形的双眼。少女柔软的嘴唇紧抿着,眉头拧作一团,中间似乎有愁云散不开一样。
沢田纲吉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能安慰的摸了摸她打理的颇为柔顺的金色长发。他感叹一声,像是一个老父亲一样唠叨着,“你长大了、不是以前七八岁的时候了。你恋爱的事情、我并不反对。”他看了眼小姑娘,才继续说道:“啊…我反对反正也没用、对吧?但小女孩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在以后回想起来都是不好的回忆。”
沙罗挑了挑眉,对着自家兄长刚刚的话不置可否,“知道了,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