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林太郎放下茶杯,额头忽然出现黑线,“等等……大家都不务正业,这样下去组织绝对会完蛋的吧,呐,怎么办啊,爱丽丝酱?”

“笨蛋林太郎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写出更好看的小说……这样大家都会成为林太郎的粉丝,工作效率会biubiu提高许多!”

林太郎眼睛登时亮晶晶的,他向来爱宠爱丽丝,可仅仅因为后者的戏言且真的打算动笔,也未免过于夸张了些。

“老师,请教教我写书吧。”

我感到自己被架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且林太郎毕业于东大医学系,知识和阅历都比我丰富许多,我怎么好意思再班门弄斧?

我这样说,林太郎却笑着摇摇头,“打动人心的并不是阅历和知识,而是一种令人颤栗的才能……”

起初我并不明白林太郎的意思,直到有一天他为我放了帕克尼尼的小提琴曲——那种魔鬼般剖析人心的感觉真令我毛骨悚然。

那时的帕克尼尼才不过十几岁。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都做好赶鸭子上架的准备了,但临到头,林太郎自己却爽了约。

在约定时间到达诊所的我看到的只有镜花母女和林太郎的一张字条。

“事急勿念,谨祝安康。”

或许林太郎工作上出了什么事。

这天不愉的事情不只这一件。

当我晚上回到羊的基地的时候,基地里乱糟糟的一片,很可能是又有敌人进犯,然而我却并不在场。

基地里只剩下真纪一人,她的眼眶哭得通红通红,见我回来,顿时哽咽了声音,“有群黑衣人一进来就乱砸一通。我拦不住他们……”

“中也呢?”我沉着声音。

“他和大家去追查黑衣人了。”

“去哪了?”

我放下书包,准备动身,真纪的抽噎声在身后听起来哀哀怨怨,蛮可怜的。

于是我安慰她说。

“放心吧,中也那边一定没事的。”

虽是这么说,从我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却带着点滞涩。

这种时候,真纪倒担忧起我来,她起身拿了一杯水,递给我,说,“龙之介,喝点水吧。里面加有红豆蜜呢。”

其实我并不渴,也没有心情顾虑这种事情,但不忍心拂了真纪的好心,她那副样子就仿佛只要我一拒绝,红通通的眼睛立马就能掉下泪似的。因此只好浅浅抿了一口。

真纪见此,表情很是忧虑,“龙之介也要照顾好自己,中也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这时候,我的思维却猛然袭来一股温暖的困倦,像躲在大冬天里的棉被,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可我称得上是精力充沛的那种人,即便为了读书熬夜很晚,可哪怕是凌晨四五点钟起也不会困倦。相反,那时倒恰恰是我思维活跃的时刻,我的灵感常常如泉水涌流,孜孜不倦地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