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色苍白,一头长发也没束,随意披散在肩头。因为骨架略窄,身上袍子显得尤其宽大,仿佛被风轻轻一吹,人就要被吹散架一般。

他站在人群里,默默地朝这边看了会儿,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整个过程,犹如秋风扫了落叶,既悄无声息,又无人注意。

左绕右绕,到了一间偏房,没等进屋,他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屋里的人听到,连忙迎出来,叹道:“言先生身体有恙,怎么不多休息,外面人多且杂,又都是些不懂规矩的江湖人,当心冲撞了先生。”

言风清摆摆手,先是将他这一阵“长篇累牍”咳完,随后才一撩袍子欲跪下行李。

被对面的人一把扶住,“言先生,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多礼——快进屋请坐。”

两人进了屋,立马有小丫头给言风清奉茶。

等不相干的人全部出去,言风清这才道:“方才在来的路上,言某遇到一个人,很是有意思。”

说着,他将看到展昭与曾浮切磋比试的一幕一一讲述。

言风清:“这人不知什么来路,看着花里胡哨,仿佛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动起手来却能让人眼前一亮——言某自己虽然功夫平平,但却可以看出,他的实际本领绝对要比他展现出来的要大的多的多。”

对面的人忽然大笑道:“能让言先生如此夸赞的人,实在不多见,倒是令我对此人产生了些许好奇。先生方才说,与他一起的另外两个人好像有点名头?”

言风清道:“一个是陷空岛五鼠中的锦毛鼠白玉堂,一个是松江丁氏双侠中的老二丁兆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