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利在心里送上了一个祝福,明天黛比就会口齿生疮。

“我害怕老鼠,”黛比生生挤出了两行泪,看上去楚楚可怜,“你能在这里陪我吗?”

黛比这一句话软绵绵的,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换做是别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推开她的。

可不会推开她的是别的男人,不是夏洛克。

夏洛克将黛比推远了些,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我去把弗斯特叫过来。”

弗斯特。

黛比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他那个神似卤蛋的光头和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他令她感到厌恶和恶心。

“你根本不爱弗斯特,”夏洛克点破这一点,“你在听到弗斯特这个名字时,鼻头皱起,上嘴唇向上提,这都是厌恶神情的表现形态。”

黛比在这个黑暗的环境感到了自在,她觉得自己和亚当斯庄园最相配的一点就是这里腐败破烂不入流,以一座古堡的伪装勉强支撑着体面,如她一样,以表面的精致填补内心的缺乏。

夏洛克揭穿了这一点,她也不打算瞒着。

“是的,我不爱弗斯特。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亚当斯一族全族都是怪物……”

克劳利明了夏洛克在套黛比的话,冷笑一声。恶魔长居人间数千年,把人情悲欢当成一出戏,他等待着夏洛克把黛比这个愚蠢的女人往更深的笼子里带。

温斯蒂也知道夏洛克让她藏起来的目的,但是听到黛比如此说她的家人,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温斯蒂尚且能忍住,可是玩意儿不能忍受别人这样说亚当斯一家,它伸直了身子,五指张开,眼瞧着就要冲出去,一巴掌扇在黛比脸上。

温斯蒂及时反应过来,拉住了它,又传出一阵稀碎的声音。

“老鼠。”夏洛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