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人单独相处时,她是纽曼私人医院暴力事件的嫌疑人,而他是审讯人,审讯结果还没有出来,审讯便没有结束。
温斯蒂做樱桃果挞时,迈克罗夫特有功夫跟她闲聊,每一句她都小心翼翼,上次的经验告诉她,迈克罗夫特的每一句话可能都布了雷。
“我的伞在哪里?”
“在车里,”那把伞的伞面上有许多子弹射击的痕迹,伞面已经不平整了,“不过可能需要翻新一下。”
“这种伞是不可能翻新的,只能重新制作。这种伞的设计想法来源于夏洛克,名副其实的保护伞,它保护了我很多次。”
接下来该怎么说,夸这把伞的性能很好吗?
“它的性能真的挺不错。”
温斯蒂此时还无法自如地跟迈克罗夫特交流,谁知道他这句平平无奇的话里有没有暗藏圈套。
迈克罗夫特轻笑一声:“你不必拘谨,我跟你也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好聊的,能聊的除了你在纽曼私人医院的所作所为还有你的目的这些审讯话题外就只剩夏洛克了。刚才我和夏洛克在外面做了一笔交易,你替我做樱桃果挞,我不再提任何审讯话题,所以我们能聊的……”
就只剩夏洛克了。
温斯蒂手上做果挞的工作没有停下来,但神思已经滞住了。
“虽然你的手艺是不错,但一盘食物是不会让我妥协的,真正能让我妥协的,是我的弟弟。”
迈克罗夫特把“弟弟”这个词的发音咬得很重。
他接下来的笑带着三分释然和三分无奈:“他既然认定你了,假以时日你就会成为福尔摩斯家的一份子,我会用生命保护我的家人。”
迈克罗夫特的话像一座平地而起的大山,温斯蒂的喉咙堵住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很有礼貌地道谢,但是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微微发酸。
樱桃果挞制作的时间不长,迈克罗夫特端走果挞以后,温斯蒂一个人在客厅里静坐,迈克罗夫特最后一番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