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此时已经换了寝衣,手里握着一卷书斜倚在锦枕上,半开着眼睛瞧着弘历。
“怎么,不高兴了?”弘历摸着她微冷的手,摩挲着替她捂着。
淡淡烛火下的美人摇了摇头,“就是想你了。”
晞月很少说这样动人的情话,弘历不觉受宠若惊。
“我也想你。”弘历顺着她的头发轻抚道:“等边疆事情忙完,我就陪你再去江南游玩一次。”
“忙完边疆的事还有南疆的事,忙完南疆的事还有无数天下事,皇上是忙不完的。”晞月靠在弘历肩上叹道:“这样在一起我已经知足了。”
弘历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知足了。”
“那皇上今天有什么消息带给我?”承乾宫里除了双喜就是弘历带的消息最多。
“就知道你要问。”弘历拿出衣袖里的书信给她,“见阳和丰升额来信了。”
晞月展开信看了片刻,惊道:“二哥他的胆子也太大了!”高见阳偷天换日,烧了寒部叛军的粮草,又诱敌深入河谷,与丰升额和兆惠里应外合,叛军立溃于叶尔羌!
“这样险的法子也只有见阳敢用,若是别人,怕是不能同时完成这两件事。”弘历委托他以重任不是没有道理的,寒部地处荒凉之地,粮食本就短缺,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加之军情紧急,估计很快就支撑不住。
“二哥是不是负伤了?”
弘历道:“都是小伤,倒是丰升额在困于谷中多日又逢初次上阵搏杀,在与叛军相斗时伤了臂膀,但还好并无大碍。”
晞月心中缓了缓,道:“那就好,否则璟瑜那里可就没办法交待了。”
“放心,兆惠心里有数。”
“我也怕丰升额求胜心切不顾安全,那孩子很是要强,这点倒和璟瑜一样。”
弘历笑道:“璟瑜这孩子小时候调皮,现在是稳重了许多,就是还改不了那拗脾气。”
晞月无奈地摇头,后道:“还有一事,永琪的福晋西林觉罗氏最近诊出了三个月的喜脉。”
“是吗?”弘历面上染了一份喜色,宫里好久没有子嗣诞生了,这下和战事一起给了他惊喜。
“那必定要着人好好厚赏西林觉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