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嗤笑道:“每年父皇没过万寿?这是听说荣国公能重新领兵打仗,恩侯又闯出来了杀□□号,她们怕了。”

贾赦冷笑道:“做贼心虚罢了,跟扶桑勾连不清,还坐扣哄了山东不少粮食,这不是怕咱们空出手该去寻他晦气了。”

太子点头道:“可就算是送来这些东西,难不成就能放过去?想的也太美了。”

贾赦撇嘴道:“要不是那地方实在是鸡肋,穷的没眼看,再加上那些猪一样的男人又不能直接全杀了,小爷现在就想直接带人去端了他们。”

太子嗯了一声道:“早晚的。”又问一旁的人:“那瑚哥儿几个孩子呢?”

小太监道:“回太子爷的话,谷公公过来,将人接到御书房去了,说是荣国公将皇上赏的那匹绸缎,直接让人给几位小主子一人做两身贴身穿的衣裳,省得夏天遭罪。”

太子点头道:“那倒也是,恩侯,等东宫的份例过来,你也做两套,正好夏天穿着爽快。”

贾赦不置可否,茜香国的绸缎是金贵,但有他老子贾代善在,年年进宫的一大半儿都进了荣国府,所以贾赦还真不是特别稀罕这玩意儿,不过是看着太子的一片心意罢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你还是先给自己做两身儿吧,我这身子一般时候是不会出汗的。”

这倒是实话,贾赦的身体可能还是受系统影响,又或者是龙血喝得多,已经彻底洗精伐髓,反正他一般的时候,是不惧严寒酷暑的。

太子自然是知道贾赦的情况的,但还是笑道:“往年倒也罢了,今年开始,恩侯就要陪着孤日日上朝,孤却是舍不得恩侯被闷笼似的热气欺负,有这纱衣也好少遭些罪。”

贾赦一想到起五更、爬半夜的点卯上朝,一站一上午,遇到有事儿的时候,站上一天都是常事儿,贾赦就打退堂鼓,当即顺杆爬道:“殿下若是真的心疼,那就免了我上早朝吧?”

这上朝是个苦差事,却是个人人挤破脑袋也要参与的苦差事,只因为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你没有四品以上的官职,就是想吃这份儿苦都吃不上。

也就贾赦这个从小被特意娇生惯养的家伙,才会想着法儿的偷懒,能躺着绝对不想坐着,

太子气道:“你呀,也不想想,孤要是真的免了你的早朝,别人会怎么看你?什么人有资格上朝却被免了上朝的资格?”

贾赦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那些因祖上遗留爵位,本身却没有本事的人吗?可我自己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你知道不是厌弃我而给的恩旨就行呗,谁管别人怎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