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开始,我便看不透他了。”李沁想起自去年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的幼弟,美眸之中是满满的担忧。
她不知道李倓身上发生了何事,竟让他同恩师隐隐有了不小的分歧,且行事作风也变了不少,若非她确信这就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恐怕……当真是要认为,不知是哪里来的孤魂,占了自己幼弟的身!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沁无力的喃喃,如今幼弟将自己的身边安排的滴水不漏,等闲之人近不了自己身,而幼弟却孤身一人走进江湖,现在也只能从他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消息,也不过是报平安罢了。只是,纵然李倓身手不差,却也不过十六岁啊,终究还是担心的。
“郡主莫要担心,王爷自小聪慧,想来定是不会有事的。”侍女见主子烦忧,不由得出声安慰。
“我知道他自小稳重,只是……”李沁并不是看不出李倓眼中的迷茫,可她跟李倓的想法从前就总是不能合到一起去,更何况现在呢?
如今却是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他了。自己想要大唐吐蕃和平共处,李倓对大唐却……
“罢了,罢了,他也大了,便让他去闯一闯吧。”
李沁将满桌的信纸细细收好,放入盒中。
“书如,为我研墨,我要写一封信。”
“是,郡主。”
——
李沁担忧的幼弟李倓,此时却是真的陷入了困惑之中。
“怎么会……”李倓翻阅了手下人搜集的每一份情报,越看越觉得震惊。
不仅仅是安禄山没有在大唐官场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便是史思明,也不曾担任过哪一处的官员。
开元二十年,幽州节度使张守珪不曾抓到过偷羊的安禄山,自然也不存在将他收为义子这件事,令狐伤仍是他唯一的义子,仍旧收了苏曼莎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