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去了。

下午,在收拾火场的时候,又找到了三位师姐的尸体,俱已烧得焦黑如炭,辨不清谁是谁。

刚经历一场大火,平安观内又挂起了丧幡。

徐青青一人躲在房里三日,滴米未沾。

楚秋实在看不下去了,知道用那些安慰的话劝她没用,只来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主持道观。

徐青青仰头看着楚秋,喃喃道:“你看我三日未进食,气色也不算太差,师父应该是在临终前把她毕生的功力都传给我了。”

徐青青说罢便鼻子发酸,又红了眼睛。

楚秋愣了下,搂住徐青青,和她头靠头,“那是师父她老人家慧眼如炬,知道只要有你在,这平安观一定能撑下去。”

“观内的存粮有限,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盗走,我看过不了几天就要断粮了。虽说这还有两锭金子,可咱们道观有这么多口人,若如此坐吃山空,挺不了多久。”

徐青青抽了下鼻子,继续说道。

楚秋见徐青青已经考虑到这一层,知道她这三日并不是只关在屋里颓废,顿时欣慰不已。此前她还真担心过,这道观里最聪明的一位如果自此一蹶不振,大家定会乱成一锅粥,终落得粮尽鸟散的下场。

徐青青喝碗粥填肚,便沐浴更衣,换了件崭新的道袍。乌发利落地盘起,简单挽了个髻,簪一根桃木簪子,拂尘半挂于臂上,挺直腰背端方行走,自带半仙风韵的女道士便浑然天成了。

徐青青拉着楚秋一起进城。

“进城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