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丘福再次开口:“此人是谁,想必诸位都清楚,这是你们凤阳府检校吕向荣,江湖人送外号‘毒镖吕’。”
“他……他竟是……江湖人?”王熬本想说他不认识这位检校,又怕说了被治为官疏忽懈怠之罪,“毒镖吕?难怪他身上扎着这么多飞镖,这伤口的血还是黑的。”
“正是此人将王爷的行走路线透露给刺客。当初可是王知府特意派人来问路线,说会妥善安排好诸位王爷的食宿,便是这么安排的么?”丘福厉声质问道。
王熬吓得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哆哆嗦嗦地再次跪地,磕头喊冤,表示自己对此真不知情。
罗性等在场的其他官吏,纷纷跟着跪地再次请罪。
一炷香后,王熬满头大汗地带着罗性等人离开大堂,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擦脸上的冷汗。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王熬辩解自己清白之后,燕王什么话都没说。他们安安静静地跪了一炷香,就被打发走了。燕王这是信了他的清白还是不信?竟不给句痛快句话,这样叫人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他简直自己都要把自己吓死了。
罗性当然也不知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燕王爷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是个性子叫人捉摸不定的主儿。这样的人物,谁若是能揣测明白他的心思,只怕离死不远了。
“唉,我今儿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王熬懊悔不已,昨晚他就不该想着放松一下去吃花酒,以至于睡昏了头,比别人来迟很久。他更不该多事,派人去问三位王爷的行进路线,以至于他落得如此被动的境地。
“其实迟来些也有好处,您好歹没看见那个吕向荣如何受折磨。一个飞镖又一个飞镖往身上扎,偏没扎到要害,飞镖上的毒是慢性的,扎满全身,血快流尽了,才毒发身亡。不说当时身临其中的感觉了,下官现在回忆起来,心肝肺都快吓碎了。”罗性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