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确实是想撒泡尿,”徐青青应承。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看来你记性也不错,是个聪明的孩子。”春虚道长此一番应和,引来在场人更多地嘲笑。

“师父那会儿常教诲我说,所以名道士者,谓行住坐卧,举念运心,惟道是修,惟德是务。持斋礼拜,诵经烧香,奉戒修身,然灯忏悔,布施愿念,讲说大乘,教导众生,发大道心,造诸功德,普为一切,后己先人,不杂尘劳,惟行道业。

我因瞧着春虚道长跟这些说法全然不沾边,平日里更是摆出一副很不一般的下作模样,遂生出了那样幼稚的想法,想撒泡尿给春虚道长好好照一照,让你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徐青青话毕,屋子里安静下来。

可从没有人敢对春虚道长说这种话,更不要说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丫头了。

除春虚道长一脸难堪愤怒之色,其余人等惊讶之余,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区区一个小道姑,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们师父大不敬!”跟在春虚道长身边的小道童率先冲出来,指着徐青青的鼻尖大声叱责。

在场人回过神儿来,纷纷附和,斥徐青青说话太过冒犯,不敬长辈。

徐青青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扫视众人。

“今儿不见诸位,我竟不知修道者竟已经落魄至这种地步。趋炎附势,人云亦云,跟条狗一样分不清好坏,谁手里有肉就在谁跟前摇尾乞怜。”

又是一阵沉默。

场面瞬间沸腾了,你一言我一句皆骂徐青青对长辈不敬,气得个个脸红脖子粗,纷纷表示这法会他们不参加了,绝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