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话有什么趣,想说便酒醒了再说。”

朱棣低眼中浮出冷色,反手抓住朱橚的手腕,强迫其松开了手,便转身离开,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于夜色中。

朱橚打了个趔趄,被留下来的护卫及时扶住了。他呆了呆,抽了下鼻子,便醉醺醺地闭着眼靠在侍卫身上快睡着了。

新房之外,朱棣刚刚抵达,藏在暗处的丘福便现身,小声跟朱棣禀告了刚才屋内闹蜚蠊的情况。

“可还有别的事?”朱棣冷声问。

“属下未敢靠太近,不过属下在窗外捡到了这个。”丘福将三根有折痕断草叶递给自家王爷。

朱棣低眸看了眼,轻嗤一声,便推开了新房的房门。

屋内众侍从立刻卑恭行礼,低声请安。

随着门开,忽有一阵凉风横扫进来,不知这风怎么吹得,居然能从外间吹到里间,还能绕个弯儿吹到她后脊背发冷。脚步声渐渐近了,徐青青感觉到屋里的氛围变得压抑,这些丫鬟婆子们在行礼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可见这位燕王不喜人大声说话。

这可不巧了,她偏偏就嗓门大,不知道能不能烦死他。

喜婆笑说了一串吉祥话,徐青青光顾着紧张见到燕王之后该怎么应对,几乎没记住喜婆具体说什么。总之到最后,总体的意思就是吉时到,该掀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