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了眼丘福,便将手背到身后,不语一言。丘福随即就悄悄退下去了。

香客们识趣散了,众道姑避嫌,也让到一边。

朱棡见没乐子可看,禁不住嗤了一声,对朱樉道:“二哥,我怎么眼瞧着四弟不疼媳妇儿呢,俩人才刚新婚啊。”

“四弟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朱樉无奈回完朱棡的话,特意对徐青青道,“倒是委屈四弟妹了,多迁就他一些。”

徐青青听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完全在排挤燕王。徐青青不禁看向朱棣,只见他面色无表,似乎对谈话无感,但徐青青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似有收紧的趋势。

“我倒想迁就他。”徐青青应和道。

“哟,听四弟妹此言,反倒是迁就不了了?”朱棡顿时来了精神,这话里有话啊,指不定有什么趣闻。

朱棣默然平视前方,没看徐青青一眼,但背在身后的手顿然握成拳头。

“不瞒二哥三哥,我一个乡野长大的姑子,能有多少见识,多少礼仪?少不得有许多做不好又失礼的时候,每次都是王爷在迁就我。我却没半点机会可以迁就王爷。”徐青青说罢,就眨着粼粼闪亮的眸子望向朱棣,似有说不尽的仰慕和爱意。

朱棣低眸看着徐青青,温柔地将她鬓角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一幕被秦王和晋王瞧得直觉得眼酸,本打算挑拨一下小夫妻俩的关系,结果被秀了一脸恩爱。

啧啧,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徐青青随即引他们去了住处,是平安观靠近后山的一处废弃已久的三间瓦房。里面沉灰已久,房顶还有点破,一应物什简单得不能更简单,旧得不能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