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房门,点燃油灯,猛然发现东窗大开,窗前站着个人,吓了一跳。待她辨认出这熟悉的背影时,朱棣已然转身,冷着脸走过来,他看一眼掉在地上的菊花,全然没有理会的意思,撩起袍子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徐青青观察朱棣片刻,出于谨慎,还是试探问:“王公子?”

“是王爷。”朱棣冷声道。

“王爷回来了?太好了,我真怕你再等几天回来,我会撑不住了。”徐青青拍拍胸口,松了一大口气,却也为书生的离去略觉得惋惜。

朱棣得知自己变成书生的时间是一天半后,问徐青青可找到治疗的方法没有,这次他能提早回来是否跟善言咒的帮助有关。

徐青青摇头,“善言咒对王爷没用,不过我倒是有点弄明白王爷为何发病,又如何恢复了。”

朱棣凉凉地凝视徐青青,等待她的答案。

“简单来总结的话,王爷似乎是觉得痛苦的时候,便会发作;觉得特别开心幸福的时候,便会恢复。”徐青青从刚刚见到朱棣恢复之后,便有了这个思路。

朱棣思量了下,觉得徐青青的总结简单精辟,似乎正是如此,但书生那边的情况他却不确定。

“那你们刚刚做了什么,让书生感觉到开心幸福?”朱棣问道。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好像‘书生’是另一个跟他不相干的人一样。

“就——”徐青青对着朱棣那双阴鸷的眼,有点说不出口,“就做了些开心的事儿呗。”

“你早就脱了道籍,却一直以平安观住持的身份行道作法,可知这属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