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严肃建议朱棣狠狠对付写信的人,这在本质上其实跟救公输陵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表达方式上燕王更舒服一些罢了。

只要目的能达到,徐青青不介意用一些迂回的手段“这是你的仇家,想撺掇本王来对付,要拿出点诚意。”

朱棣不为所动,他早就看穿了徐青青的小伎俩。不过她既然知道避讳,至少说明她能端正认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徐青青听到这话打了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了一点。

“对啊,这贼人虽然抓了公输陵,但显然在针对我,是我的仇家。可我的仇家已经死了,还会是谁?”

敢对付她的仇家就只有刘灵秀,其他人还不够条件做这种事来对付她。

但她与公输陵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晓得拿公输陵的身份来威胁她的人,除了道观里的同门师姐妹们,就只剩下从公输陵口中得知内情的人。

在这种封建环境下,未婚男女之间的情愫本就耻于开口,更不要说她已嫁为人妇。公输陵从不曾跟她确定过关系,以他的品性,不可能随意跟人宣扬这种事,除了对最亲密的家人。

朱棣与徐青青的对视的过程中,领悟了徐青青对刘灵秀死亡的质疑。

“是谁说不看也信,如今又不信。”

“信,我就是确认一下,排除一切可能。”徐青青赶紧解释道。

朱棣嗤笑一声,觉得徐青青在说废话。若早信了,她何须再确认?当时真该让她对着刘灵秀的首级,仔仔细细地看满一炷香的时间,让她彻底信透了。

“沐景春,”徐青青突然吐出这个名字,问朱棣,“王爷跟他可还依旧是朋友?”

“朋友是什么。”朱棣语气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得了,徐青青明白了。

这口气就跟当初他回自己‘喜欢是什么’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