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立马老实了,马上蒙着被子躲到床里,背对着朱棣,像是个装死的鹌鹑一般,一动不动了。

燕王好歹也算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雅人,怎么连‘干’这种虎狼之‘字’都说得出口。

学坏了,学坏了,比她还坏。

次日,在同燕王一起出发前,徐青青竟在丘福的身后看到了祝良。

祝良穿着王府侍卫的衣裳,姿态也跟其他侍卫一样,卑恭颔首,规矩随行。

徐青青上车后,诧异地问朱棣:“他毕竟死心塌地跟过廖寒霜,善言咒那点劝人的效用不知道会好用多久。王爷就不怕他一时转变心思,出卖了我们?他确实是个人才堪堪可用,安排外围做事即可,贴身随侍太危险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朱棣道。

“王爷好胆量!”徐青青赞美之余,还是坚持发表自己的观点,“但这样赌可不安全。”

“他不敢背叛,”朱棣解释道,“是孙大善人举荐他来这做侍卫。”

孙大善人不过是凤阳城的一个财主,哪里有资格跟燕王说上话。

朱棣特意强调这点,显然是其中有奥妙。朱棣是在拿孙大善人一家的性命作保证,令祝良得以老实地臣服他。一旦祝良敢干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按照朝廷的规矩,举荐他的人就会遭到连坐。所以即便没有善言咒的影响,以祝良重情义的性子,也断然不会干出伤害自己恩公一家性命的事。

徐青青冲朱棣拱手,表示佩服。她说错了,燕王根本没有赌,他是在‘堵’,堵死所有令祝良背叛他的可能。

“你大可不必低估善言咒的效用,祝良确已经改邪归正了。”朱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