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陛下只罚了三位王爷却没说我,有些反常。”胡惟庸为琢磨这事儿,年都没过好。

“那这几日爹爹觐见时,可见陛下对您态度异常, 又或者抽调了您的实权?”

“那倒没有。”胡惟庸蹙眉道

“那这事儿必定是爹爹多思了,您想啊,那宴会的事儿本就不是爹爹的错,为燕王主张。便是陛下不信燕王会有那样的主意,再往前查,也该是秦王晋王的过错,跟爹爹有什么关系呢。陛下这是帮理不帮亲呢!”

胡惟庸捻着胡子,些许松了口气,却不忘厉声警告胡安:“总归你这段日子要安分,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

“知道了。”胡安不甘心地

应承,反倒更恨自己不得机会收拾徐家。

这徐家上下,男男女女,没一个能让他看顺眼的。尤其是那个燕王妃,竟敢当众教训她,不给他半点面子。上次他出人出力,帮祖母和紫英对付那个燕王妃,结果却白白赔进去了几名属下,反倒一点便宜没讨到,越想越憋屈!

胡安坐上马车,疾驰至京北二十里外的一处宅院前。观左右前后,确定没人后,才将门敲开。

开门的丫鬟忙请胡安入内,又对屋里喊着:“小姐,胡大公子来了。”

胡安闻言后嗤笑一声,转眸就见紫英从屋内款款走出。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这话在紫英身上却一点不适用。一袭粗白布衣裙穿在她身上,反倒一点粗俗的味道没显出来,更有一种不染富贵铜臭的脱俗味道,与她的容貌一样带仙气了。

胡安打量一眼紫英披散在身后的头发,讥笑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