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那种国家’,皇兄是怕今后我比你更强大吧~?”赛那沙绕开话题的刻意语气旁人一听便知。

“赛那沙!”凯鲁正色:“你明白我的意思。”

“……皇兄不能去,我也不能让才十四岁的修达去。其他的兄弟,那也……不行。”显然,赛那沙是担心其余几位皇子过去没过两天可能就要被别人阴谋祭天了吧。不过除了这三位王子之外,其余几位王子能力确实再平凡不过。况且人心隔肚皮,其他人去说不定后面会多生出许多事端来。

凯鲁突然不说话了,走近西水,掐起他下巴,用着极为阴冷的口气道:“你刚才在我的酒里放了什么?”

“皇兄!是我让帝特这么做的!我打算自己去——”修达没有把话说完,不过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在场的人估计都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闻言,凯鲁放开了对西水的钳制,瞪了西水一眼,转而教训修达:“修达你听着,再怎么样,我们也不可能让你去埃及!这件事就不要再提起了!”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的皇兄,修达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至于你,帝特,”瞥了眼正揉着西水的头表示慰问的赛那沙以及挣开那“善意的手”的西水,凯鲁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不管到底是谁吩咐你做这件事的,总之,这事还没完。”

西水一怔,至于么至于么?必须这么小气吗殿下……?!你刚刚明明就——怎么这般差别待遇的……西水内心小抹泪中。

都说凯鲁殿下神马善待仆人的……假的,都是假的!

赛那沙收起戏谑的笑容,接着又锲而不舍地继续摸上西水的头,转身肃然朝着王敬礼:“父皇,请派我去埃及!”

“为了我西台和埃及之间的和平,应该促成这桩婚事!西台的皇子成为法老王的话,将会实现两国人民和平的愿望!我……原本是无法成为君王的……但我会努力让埃及人民接受自己!”

“况且……兄弟之中没有妃子的人就只有我,不会有人因我而哭泣,这不是正好吗?”讲到这里,方才的豪气一改,情绪顿时随之转入低迷。对于此番演讲,西水差点儿没鼓掌呐喊——他不是不感动,但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习惯,一个人在片刻之间,情绪、语调居然能够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而这样竟也能将整个场上的气氛都调动起来了——果然,埃及不由这几位出色的人物去,是不行的吧?其实自己心里也亮堂得很,若由剩下的几名皇子去,不过是去送死而已。可事不关己,他也只能不断地自我麻痹再麻痹。

在场的少女们打从听到赛那沙那慷而慨之的发言后,便开始不停抹泪啊挥小手绢什么的,以示少女梦的破灭。凯鲁双手抱胸,他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去制止这一切。可依他的个性,又肯定会不断地思考,所以沉默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