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净了没错,反倒是无辜的耳朵,开始遭受污染。

“神啊……这水居然……”

“……我的天啊!多不可思议!”

走到如今这地步,西水的脸皮虽然不能说至厚无敌,但好歹也是经受过一番考验的了,多少能够承受得住这番惊叹。尽管心中各种想要将此招据为己功,然则事实已用无数次鲜血淋漓的例子告诫过他,做人,还是低调点好。这么想着,西水便也就毫无藏私之意,将这净水的制作方法以及一些简单的原理向一干目瞪口呆的小兵们解释了个清楚,就在他讲得正上兴头的时候,突然眼尖发现有名小兵身上有块肿起来的地方,伤口倒是不大,就是已经发炎化脓了,看样子是完全没有经过处理加上一直处在恶劣的环境中才造成今天这状态的。

抬头看看那半大不小的孩子,西水有些苦恼,戳戳他那块鼓得不是很明显的伤口:“你这个……不疼吗?”

那小兵给他冷不防的一戳,登时就疼得不知该惊叫好还是先锤死眼前这瞪大双眼装无辜的家伙,末了,只得忍痛咬牙道:“前段时间在树林里给东西刮的,营里有经验的老兵给我采了些草敷上,伤口已经合得差不多了,就是摸着疼。”

闻言,西水的表情也跟牙疼似的纠结起来,果然……真不想搭理这种事情,反正这人跟他也没多大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立场,可,可——他、他也是有良心的好伐!见死不救绝非社会主义的小红旗所为哒!

想了想,带着满脸不乐意,西水问道:“是不是最近里头总有股痒痒的感觉,时不时还针扎一样的痛?”

那小兵眼一亮,惊讶道:“可不是吗!这不都整的我好几天没睡好了吗!真神了,难道你小子还会医术?”

西水摇头:“知道一点,这个,我见过。再不治的话……”

“会怎么样!?”这下好奇的不单是那名小兵了,连带一整群人都感到好奇无比。

怎么样,西水翻了个白眼:“会死呗。”还能怎样,生老病死,病不都带个死字作为结束语的么,又不是诺基亚,多摔几下还能摔出个新功能来。

“瞎扯的吧你!”

西水作了个“切”的表情鄙视一下这些人,不相信干嘛脸都白了:“可能吧,我也不是很确定,反正那个时候……算了,应该没事的……吧?既然有前辈给你……干嘛?!”西水佯作惊讶地跳开一米,瞪了一眼那突然冲上来揪住他的小兵。

“你,你说‘反正’,‘反正’什么?!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唔,因为治疗的过程比较痛苦,我个人也没什么把握能够做到跟那位医生一样的效果,所以我觉得……还是祈祷你的病跟那个人不同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