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黄濑似乎除了这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杏本屋叹了口气，他很累了，也不想生气了。

“那个，杏本医生，克丽丝她现在？”

本来杏本屋想着就让黄濑凉太这么走了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踩到了他的底线上，他一下子变得暴怒起来：“她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可是，和小黑子有关啊，昨天……”

“那又怎样？”杏本屋已经在最大限度地克制自己的怒气了。

黄濑急了，只好采取特殊手段了：“杏本屋，毕业于东京大学，随后去了牛津大学留学，并且在哈佛大学当过一年的交换留学生，被世界上最著名的骨科界权威沃尔科特收为关门弟子，回国两年后，因为治愈了数个在医学上绝对不可能站起来的病人成为骨科界的传奇人物，然而，却在之后的第五年转而去研究血液科……”

“够了！”杏本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些事情是赤司把名片交给黄濑时说的一部分，他又去查了另外一部分，没想到在这里有了用处。

“你们奇迹的世代过分了吧，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黑子哲也会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因为黑子哲也，小雨她，小雨她……”

“可恶！”杏本屋用拳重重砸了一下桌面，他讨厌黑子哲也，但是因为克丽丝，他又不得不不讨厌他。

“对不起。”黄濑凉太为自己的自以为是道歉。

“罢了罢了。是小雨她嘱咐过我的，什么都不要跟你们说的。”

杏本屋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太溺爱克丽丝，她让他把黑子哲也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他就救，她让他治从医学角度已经没有痊愈可能的黑子哲也的腿，他就把荒废了那么多年的神经学，骨科学知识重新捡起来。

就像昨天她已经是那种状态了，可是当她泪眼婆娑地求自己再给黑子哲也发条信息自己终是无法拒绝的，这不，今天早上他还拿克丽丝的手机给黑子哲也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

“够了啊。”

杏本屋是真的累了。

黄濑也没有再刨根究底了，怎样对黑子是最好的，克丽丝永远是最清楚的那个，这点，自己没有发言权。

黄濑又对着杏本屋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到底应该怎么做？告诉他实际情况还是按照克丽丝说的去做，黄濑凉太，茫然了。

茫然的不止他一个，黑子他亦是如此，抓着手机，不安地望向窗户外面，轻声唤了句：“枝雨。”

枝雨有事瞒着他，他一直都知道，好几次想问，可是全被枝雨挡开了，这回，就算他多么想打电话过去问个明白，她，也是不会开心的，他，不想看她不开心的样子。

枝雨，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从来不想放弃的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是你一声比一声温柔的呼唤才把我从死的世界拉了回来，是你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身边有你们在，你会永远陪着我的。

“所以，枝雨，不要离开我，回到我身边来。”

这是他们之间对彼此的诺言。

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黑子的心，抽痛着。

第42章 42、去玩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黑子每天早上都会收到克丽丝的短信，和第二天的格式差不多，都是她有事，不能过来了。

黄濑看着黑子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多少次话到嘴边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但是想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今天的冬天来得比往年都要晚一些，但终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