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终于结束了呢。”宗像抬头看着天空,没有了熟悉的青色巨剑,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起码不用再害怕某个人会不会突然掉剑了。也不管剑上带有的血液,归刀入鞘,明明已经没有王权者了,整个动作却还是自有一股王者自傲的气质。

“我没事的,不用这么紧张。”在和须久那打斗中,伏见不慎伤了胳膊,血液染红了几乎全部的衣袖。

“怎么没事啊!伏见先生等会儿必须去医院,伤口感染会很难受的。”小春固执地拉住伏见,用纱布把胳膊绑了一层又一层,手臂粗了不止一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是不是有点厚了?不透气伤口会捂坏的。”

说完,小春又急急忙忙地把纱布一层又一层拆开,“诶,怎么拆完了!等等,我重新再包上。”

大概是拆得太顺手了,一直到把最后一层都拆完了,小春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想干什么。伏见是一副纵容的表情,听从地把手交给小春处理。

“你们不要这么浪费啊,浪费就算了,还要撒狗粮。”威兹曼整个人挂在了菊理身上,因为整个人比菊理要高,姿势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偏偏菊理还是一副很平常的样子,眼神简直宠溺。

威兹曼有气无力的样子,指控着撒狗粮的一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在撒狗粮。

“三浦君还是放弃包扎比较好,医疗队就在那边。“宗像走了过来,阻止了小春对伏见的继续残害,当然,做好人是不可能的,宗像好意提醒说,“当然,三浦君如果要向伏见君展示自己的诚意,可以去向他们学习一下。我相信,以三浦君的聪慧,肯定能很快学会的,伏见君也是如此期待着的。”

“啧,少自说自话了,室长。”伏见吐槽说。

“总觉得室长是在坑人啊!算了,伏见先生不喜欢去医院,还是我去找医疗队那边学习。”小春知道伏见的脾气,知道他不喜欢消毒水的气味,虽然直觉告诉她宗像的话里有坑,还是为了伏见跳了。

“三浦君是一个好孩子呢,伏见君可要好好把握啊,Scepter4难得办一场热闹的婚礼。”宗像推了推眼镜,“对了,需要我这么说一句吗?欢迎回来,伏见君。”

“不要扯开话题,室长。我的婚礼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另外,三浦那家伙会到这种危险的地方,也是因为室长你吧?“

“三浦君都已经来问我真相了,我可不能对自己的下属说谎啊!“宗像的表情很是真诚,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没有了达摩克里斯之剑,King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十束主动走到吠舞罗一群人的中间,脸上是如以前那般包容一切的笑容。

“不继续装了。”周防随意地坐在地上,医疗队的一个护士红着脸在给他包扎。

“都被King和草薙识破了,继续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大概要跟着大人回去了,还是想正式地向大家道别。”十束强撑起笑意,“因为离别已经无可避免了,不想让大家这么悲伤,习惯了我的不存在,也许就会好一点。”

其实早在十束走近的时候,吠舞罗一众人等虽然表面上在自己忙自己的事,暗地里早已经竖起耳朵听着了,手上的动作尽量放轻,完全可以确保一字不漏。

“等等,什么意思?锁兮哥你……“十束的话已经明明白白了,八田还是顾忌着十束会因为名字而受伤,纵使激动,还是以名字相称。

“嘛,小八田,抱歉骗了你们,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名字的作用已经消失了。就如我刚才对King所说的,我们,应该离别了……“

接着就是长久的寂静,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然后又被推迟的离别,哭不出来,却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