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瞎捉摸,没想到越想越远,水溶自嘲到笑出声来:怎么忽然心软起来?不仅仅同情宝钗,还连带着觉得宝玉也挺可怜的?明明我信奉“弱即是原罪”啊。

水溶这边还走着神呢,梅非的禀报以及宝玉的脚步声都没让他“归位”,非得梅非特地大声招呼,“王爷,荣府宝二爷到了。”

宝玉昨晚在水溶走人时就表示第二天会上门,今天当然如约到来——就算他不想来,他爹妈也要逼着他。

彼此见礼过,水溶端着茶笑问,“我挺好奇的,从昨天到现在,薛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倒来了?”

这你让宝玉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呗。在宝玉心里,表哥薛蟠怎么比得上北静王水溶?

宝玉勉强一笑,“不敢啊。这不让我厚颜过来探探口风……”他轻哼一声,“赔赔不是。”

水溶笑道:“又不是你的错,你赔什么不是?”

其实宝玉一直都忐忑不已:别因为表哥,把他也牵连上了。但他又觉得北静王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昨晚表哥……与地痞无赖何异?冯大哥哥,卫家哥哥忍不得,他这个表弟都看不下去!

于是宝玉道:“我姨妈和表姐在家哭了半宿,我表哥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呼呼大睡,今早……天不亮就出门,姨妈打发人去找,都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