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让每日骑马来王府读书的宝玉在与家人一起赴宴的半路上坠马,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为意外”。
陈也俊瞧了瞧四周,横竖他低声说话想也没外人能听见,便也“多了句嘴”,“荣国公没了才多久,荣府竟是烂透了。”
水溶听了也点点头:年轻人里明白人也不少嘛。原著里经常在一起玩耍的那几个小伙伴,貌似就宝玉和薛蟠是真傻,其余几个都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
一切顺利且平平无奇地散了席,冯紫英与卫若兰他们几个一起告辞,少听点秘闻的水溶并不觉得如何遗憾,他趁着离就寝还有段时间,先去继母那边坐一坐。
大丫头通传,水溶进门,他四个弟弟妹妹一起站了起来向他行礼。
彼此见礼后落座,北静王太妃一点也不介意生日里说点给自己添堵的话,“王爷,我原先瞧好的人家似乎打了旁的主意,”她诚恳道,“是我眼光不好。”
像今日这样的贵妇人生辰,一般都兼做相亲会……水溶的弟弟妹妹也都快到适婚年龄,虽然水溶没成婚,他们四个也都得单着,但这并不意味着太妃就不用费心费力给子女们相看了。
水溶立即就猜出继母心中愧疚打算进行一场深刻的自我批评,他得叫停,“母妃,弟弟妹妹们分明是受了我的拖累。”
此言一出,太妃赶紧起安抚水溶,“王爷这是哪里的话!”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段时日恐怕会比较艰难,但是前后落差有些大,太妃心里还是非常难受:毕竟在不多远的过去,这些人家都是殷殷切切使出浑身解数,一心想与王府结亲的。
太妃的心思水溶心如明镜,他轻叹了一声,“母妃,不如问问弟弟妹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