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官品”宝玉如今并非一无所知,他松了口气,旋即来了句大实话,“没了银子,还不知……她们怎么心疼。”

水溶听得出是女子边的她,因而笑道,“我估计不会伤筋动骨,可肉疼也是免不了的。”

宝玉苦笑,“王爷,之前我家连点消息都没听说。这个故交,真是不提也罢。”

在宫里,姐姐和甄嫔关系并不怎么样,宝玉照样有所耳闻,于是才有这么一说。

水溶想起梅非前几天递来的消息:王子腾与甄应嘉有联手的意思。

他便再多提醒了一句,“你舅舅王大人……之前心里也有数,跟甄大人颇有默契。”甄家也是金陵一霸,跟贾家几辈子的交情不假,不代表跟同为金陵出身的王家毫无往来,“只是没想到黄河恰在此时决口,这种好几回如何错过?也就顾不上那么多,牵连也就是牵连了。”

宝玉在王府一如所料的求了个明白,然而回到家里他把从王爷那儿听来的事情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脸上就多了四个字:我有心事。

换过衣服,宝玉跟着鸳鸯来到祖母的屋子,此时不仅伯母母亲都在,大伯父和隔壁的珍大哥哥也坐在祖母下手,面露几分焦急之色。

宝玉定了定神,开门见山道,“王爷的意思是,交些银子就罢……破财免灾。”

话音未落,屋子里便响起了大小不一的舒气的声。

贾母直接问:“公中还有多少银子?”

邢夫人面色立时难看了几分,而王夫人轻轻站起身,报了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