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鬼舞辻无惨身上。
危险——
危险——!!
脑中的警报在疯狂的叫嚣着远离。
但他此时却无法移动半步。
属于鬼王的冰冷掌心紧紧的贴在鼻梁的上半截,蒙住了青年的视觉。
腥臭而充满了腐烂的气息萦绕在鼻腔中,浓烈得让杏寿郎几欲作呕。
来不及了......
他躲不开。
冰凉的吐息吹拂在他的耳畔,丝丝缕缕的钻进衣领中。
“从之前我就在想.....这可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白发的鬼之始祖笑着。
然后。
他的手指瞬间弯曲,尖锐的指甲便直接剜入了金发青年的眼眶中。
血肉被搅动的声音清晰而粘稠,就如同那蜿蜒的顺着脸颊流下的血液。
被手指直接捣进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就算是已经习惯了疼痛的杏寿郎,也忍不住的呜咽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作为距离他最近的人,这样血腥而直白的场面甚至直接让他的精神临近崩溃。
“鬼舞辻无惨——!”
就连一直表现冷静的富冈义勇也忍不住狰狞了面孔。
“砰——!!轰轰轰!!!”
就在白发的鬼王想要进一步的
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用来牵制住金发青年的手臂连同大半边身体,直接被粉发恶鬼那蕴含着毁灭力量的拳头打到稀碎。
破坏杀的威力甚至穿透了鬼舞辻无惨那已经被强化了不知多少倍的肌肉和骨骼。
震荡的余波在触及到地面时,连同周围数十米的地界,都全部变为了糜粉。
因此鬼杀队的众人不得不暂时的撤出他的攻击范围,以免被无差别误伤。
没有在意不远处正在对自己严阵以待的柱们,猗窝座的双臂牢牢的环抱着还在痉挛性颤抖的炼狱杏寿郎,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血缘者,离开了此时的战场。
怒到了极点的恶鬼反而没有了表情。
他的面色僵硬而漠然,仿佛那些能够牵动五官的神经已经完全坏死。
但唯独在那双浅金色的瞳孔深处,狂暴的漩涡被压缩到了一个可怖的程度,似乎只要打破那层薄薄的膜,就会把所有的一切吞噬殆尽。
猗窝座抱着杏寿郎来到了鬼杀队医疗队的地方。
周遭的普通队员早已因为受不了他周身包裹着的利刃般的斗气,而远远躲开。
留在这里的,唯有身为鬼物的珠世、俞史郎,还有匆匆赶过来的虫柱蝴蝶忍。
“你、你先.....冷静一下...”
被对方威慑般的气息压得透不过气来的俞史郎下意识睁大眼睛,其中的瞳孔已经紧紧的缩成了一条竖线。
“总之,你如果不把他放下来,我们是无法判断他现在的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