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低头看了他们一眼,倒是没有说话被打扰的不快。
他继续说着。
“炼狱先生他, 当时因为大量的功德和鬼气同时加身,所以对于他的归属问题,地狱和天国可是争论了好长时间呢。”
“啊,那、那他为什么最后留在地狱了?”明明像是炼狱先生那样明亮得如同火焰一般的人,上天国才是最好的归宿啊。
“唔,这个嘛。”鬼灯迟疑了一下,“你们就当作是,为了实现男人之间的约定好了。”
黑发独角的鬼神提起狼牙棒,准备趁着那人还没回来时,去趟居酒屋。
他磋磨着下巴想道。
就当是为了庆祝炼狱杏寿郎终于完成了他与那个鬼物的约定好了。
“对了,你们看到炼狱先生了没有?”
“唔?您说炼狱大人啊,他早就过去啦~”
鬼灯抬起头,抬眼看向了前方,然后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
“.....这样啊....”
......
猗窝座几乎已经不记得时间过去了多久。
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他习惯了疼痛与灼烧,习惯了这毫无光亮的昏暗,习惯了这带着血腥味的业火。
火焰一遍又一遍的烧去他灵魂中的罪孽,洗刷他仅剩的记忆。
以恶鬼之身堕入这里,让他比常人还要忍受多一倍的煎熬。
猗窝座曾看到过无数的灵魂因承受不了这折磨而哀嚎着魂飞魄散,但他依旧坚持着。
——那个有着金红色相间的头发,日轮般眼睛的青年。
是唯一能够支撑着他继续下去的理由。
然后.....就在某一天,他迟钝的感觉到身边的业火消无声息的退去了。
那一直黑暗的前方出现了一抹亮色。
终于洗去了所有罪的猗窝座恍惚的朝那里走去。
明亮而温暖的金色闪烁着,让他沉浸于黑暗中已久的瞳孔眯起,生/理性的泛出了晶莹。
他这是.....
终于赎完罪了吗?
垂着头站在原地,粉发的男人愣愣的,表情有些呆滞。
“——猗窝座!”
一道声音猛然在这寂静的地狱中响起,洪亮而直接,仿佛带着勃勃的生机一般,直直的撞进他的耳膜。
这声音让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
猗窝座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前方。
在他的不远处。
一个身穿黑色和服,肩披白底火纹羽织的青年站在那里。
那人双臂抱胸,腰上斜挎着一把黑鞘的太刀。
他见猗窝座终于抬起了头后,才继续说道。
“你在那里做什么?赎完罪了就快点出来啊!”
“.....杏...”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