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只觉身上热得难受,便去推拒压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模模糊糊咕哝着:“热...好热......”
猪悟能本来就对大师兄存了不该有的念想,今日也没少吃酒。如今俩人靠得极近,低头就能看到孙悟空如玉的双颊绯红,微张的口中小半截的粉红舌头若隐若现。
“咕噜!”猪悟能咽了口口水,不禁觉得口干舌燥,朝思暮想之人就在眼前,是个人就不能忍耐。深呼吸了一下,猪悟能鼓足勇气低下了头。
双唇相接,孙悟空口中带着醇酒的香气传了过来,猪悟能不觉目眩神迷,伸双手捧起双颊,加深了这个吻。
“唔......”孙悟空觉得喘不上气来,身上也压得难受,双臂一较劲,右腿一弓向上踢去。
可怜堂堂南无净坛使者菩萨,前世统管天河八万水军的天蓬元帅,如今被一脚踢下了床,还被踢中了要害部位,弓着腰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身。
好容易觉得身上好过了些,猪悟能才缓缓直起身往石床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气歪了鼻子:只见孙大圣被子一卷,背过身去,睡得香甜,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猪悟能一吻好悬不能人道,遂不敢多呆,咬牙站起身,扶着腰一瘸一拐出了屋门。
屋内,孙悟空往上扯了扯被子,把脸埋了进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孙大圣才起,胡乱洗了脸,好歹梳了头发,便匆匆往前厅走去。
待到了前厅,只见师徒三人早就到了,正在吃早饭。孙悟空便在桌边坐下,正在猪悟能对面。
猪悟能见了大师兄,面上就讪讪地有些不自在,抓了个馒头低头嚼着,也不敢抬头往对面看。
孙悟空见了金蝉自然欣喜,问道:“师傅怎地有时间到俺这里来耍?”
金蝉听了,放下饭碗,笑道:“山不来就我,只好我来就山。你自从回了花果山就乐不思蜀,自家的庙宇也不回,更别说去我那里,只好为师来看你。”
孙悟空想想自己确实有将近一年没去看过师傅了,每日都是在花果山和八戒厮混在一起。挠挠脸,赧然道:“师傅说得是,都是俺的错。”
“如今有个让你将功折罪的机会。”金蝉拿起个馒头撕下一块儿,放到嘴里慢慢嚼着,笑眯眯的看着四个徒弟。
四人看到金蝉这个样子就暗道不好,师傅这是又憋什么坏主意了!谁也不敢搭话,全部低头认真吃饭,仿佛桌上是珍馐美食一般。
金蝉见徒弟们不说话也不觉尴尬,自说自话:“咱们这成佛也有百年了,本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悟空大闹雷音寺,降妖集风洞之后,为师这心里就颇不宁静。”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纷纷斜眼看悟空,心说: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孙悟空百口莫辩,默默无语泪两行:老孙好冤!
金蝉似乎没注意徒弟们的暗潮汹涌,继续说道:“最近为师一直在想当年取经的情景,虽然跋山涉水吃了不少苦头,也多次险些被妖怪吃了,可是咱们五人同心协力全部克服了。如今想来那真是一段荡人心魄的经历,至今为师还是回味无穷。”
拉拉杂杂说了这许多,四人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想说什么,敖玉一直是几人中的乖宝宝,孙悟空暗中扯了他衣袖一下,冲他一呶嘴,那意思,上!
敖玉向来是唯大圣马首是瞻,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大着胆子问道:“师傅,您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