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组织的组成部分变成了组织的拥有者,就会产生主人翁意识了吗?

对于别人或许有可能,但太宰想必不是这样的人。

因此,从一开始太宰就在对他撒谎了,全程不肯讲实话,这意味着某种根源未知的防备和警戒。

必须承认,他因为这个感觉到心情沉重。

想要搞清楚太宰为什么会这样,首先一点,就是搞清楚这个世界和他记忆里的微妙差别。

这世界的大部分都和他记忆一样,但小部分却偏差严重,所有的不对劲一定都藏在那些小偏差里。

说不定所有的偏差都存在着一个源头。

就像蝴蝶效应,总要有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充当第一个变数,随后才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那就这样,你从孩子们身上入手调查,我出去从别的地方入手调查。”坂田银时大大咧咧地分配任务。

“你可以吗?”织田作之助还是挺担心的。

这纸片人刚把自己粘在桌子上下不来,真的可以胜任外出调查的工作?

出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吧。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你干嘛?你是瞧不起我的卷发吗?”

“我没有。”

坂田银时竖起一根眉毛:“那你就是瞧不起我这么大还戒不掉甜食咯?”

“我不是。”

坂田银时两边眉毛都倒竖起来:“我会戒糖的!笨蛋!漫画我也会戒掉的!笨蛋!而且卷发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啊!笨蛋!”

织田作之助觉得这就是在说气话了,他老老实实的摇头:“我真的没有瞧不起你,只是在担心你。”

坂田银时僵住了,视线飘向一边,干笑起来:“啊那也对,毕竟咱俩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田’字,自己人自己人。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我出去散步了,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散步。”

说着就跳上窗台,哼哧哼哧的把窗子拉开一条缝,钻过去不见了。

织田作之助放弃了阻拦。

他虽然和坂田银时还不够熟,但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坂田银时是那种就算摔得灰头土脸也能迅速站起来的人,值得信任和托付,过多的担心反而是一种侮辱。

他躺上床,闭起眼睛很快睡着了。

——

福泽谕吉坐在一张硬木的椅子上,安静的听着江户川乱步咔吱咔吱吃薯片的声音。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因此唯一的声音就变得非常刺耳嘈杂。只是谁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