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虽然小哈贪玩跑的远了些,但这也不算贻误军机,您别这么笑,万一吓着它了该怎么办?”被推出来的小哥讪讪的挠了挠头,刚想给系统求个情,就被热情的狗子一个飞身按到地上了。

狗子通人性的确常见,但是聪明到这种程度可就不好被其他人知道了,万一被人当妖怪拉出去烧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系统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在有人的时候从来不敢表现的太出格,即便昨儿晚上出去有任务,在旁人眼里也只是到了草原上耐不住性子偷偷溜出去而已。

陆烨反手挽了个枪花,眯着眼睛看向西边,“大军快要到了,我们再等一会儿。”

已经翻身上马的亲兵挠了挠头,“曹将军他们不是还要半个月才能绕过来吗?怎么会这么快?”

“不是曹将军。”陆烨转头回了一句,就在他们说话间,沉闷的马蹄声便已经由远而近传来了,为首的年轻将军一身银甲,逆着光的身影看上去可靠极了。

草原之上,苏仆延坐在大帐中,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有中原的人来,如果真的有人接了他的消息,接下来的草原归谁掌控就说不准了。

在踏顿的带领之下,他们不久前才劫掠过幽州,如今柳城附近除了兵马,更多的还是被劫掠的汉人,曹操这次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打得过那也没什么事儿了,关键就是现在他们打不过。

不是他苏仆延胆子小,而是曹操手下的兵太难缠,也就这几年他忙着中原内乱没功夫管北边,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有了那么丰盛的收获。

身材魁梧的乌桓汉子抹了一把脸,想到刚才传来的鲜卑人的下场,他实在不敢拿自己的部落来冒险。

想当年,在檀石槐大汗的带领下,那些鲜卑人凝成一股绳,硬生生将之前匈奴人的土地抢了大半,当时的草原上,鲜卑人最大,然后才是乌桓鲜卑。

但是现在呢,轲比能步度根惹了吕布那个杀神,苟延残喘硬生生被赶到寒冷的北方,别说再回到和汉人接壤的地方了,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都难说。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养活草原上的勇士啊?

苏仆延一想到老邻居的下场就唏嘘不已,都说曹操当年打匈奴的时候下手狠,现在他手底下吕布下手也没轻哪儿去。

种落离散,互相侵伐,强者远遁,弱者请服,当年尽夺匈奴故地、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下中原的鲜卑人,下场连匈奴人都不如。

辽东乌桓虽说都听命于踏顿单于,但是有单于封号的却不只踏顿一个,苏仆延早在丘力居为单于时便代理单于之位,后来辽东几番动荡,直到现在踏顿单于总摄三部,他和难楼也依旧是代理单于。

但凡中原的态度软弱一点,他们也不会这么焦心,大汉前几十年兵力松懈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错觉,每年跟着单于去打几次秋风整个部落都不用愁了,粮食奴隶应有尽有,汉人那边东西多,不去打秋风的时候还能和汉人商队做生意,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啊。

可是好日子总会到头,自从曹操注意到草原这边,他们就再也没能和以前一样放肆的劫掠过汉人边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