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稹对迎春道:“这有什么难以置信的。”
迎春又以惯来的幽幽语气道:“嫁进来之后,回娘家之前,都挨了不止两顿,我向娘家哭诉……只是没什么用。”
陆稹实话实说:“没错,但凡你哥哥有心,只要带人套这人渣一次麻袋,他就能老实许久。”
隔了好一会儿,迎春才轻声道,“我懂。会托生到贾家,定是因为我上辈子也浑浑噩噩,没做过什么善事。”
迎春这话……怎么感觉都像是破涕为笑,释然少许后的感悟。陆稹便道:“所以你下辈子重中之重就是努力活明白点儿。”
作为正道修士,哪怕对迎春观感比较一般,她依旧要尽职尽责,“在我看来,你父亲嫡母还有你叔叔婶子,包括你哥嫂在内,都是市井小民的见识手段,”这话里的市井小民对应的是陆稹老家,也就是几百年后的普通百姓,“凭这市井小民的水平混权贵圈,又总是自命不凡,人过中年把家底败光,委实寻常。”
说白了,不就是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嘛。
迎春听了又是半天没言语,再开口不复幽怨,“您的意思我听懂了……我们一大家子都是蠢死的。”
陆稹大乐,“就凭这一句话,我笃定你下辈子错不了。”
小黑再次开腔,“把她点开窍了,应该有奖励。”
那点子奖励带来的快乐,岂能跟现在的满足感相提并论?
话说在自己认怂后,对面那位就走了神,孙绍祖并不吭声,耐心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