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成为地方警局的骨干的?

成步堂感觉到他的肩膀无奈地落下来,他现在彻底地放弃了去寻找御剑的医生的想法,而把注意力转向了糸锯、以及他随后看到的画面上。他确信这些画面将永远刻印在他的脑海中。他以前从未见过现实生活中从这样的高度跌落后的结果,可以想见,这与任何电影中精心塑造的演出——譬如镜头指向天空,然后传来“啪叽”一声——截然不同。

在成步堂点头同意后,糸锯把他带到了外面。

现场本身出人意料地平静。死者倒在医院外面的人行道上,周围的区域被巡逻车以及“禁止进入”的胶带团团围住。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上跃起,但当城市的热浪涌来时,成步堂依旧感到正装的领口一阵紧绷。

当看到尸体时,成步堂停住了脚步。与他想象中相反,即使是自杀,这具尸体看起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平静。她的身材高挑,躯体被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双臂张开,手指屈曲,双腿极度伸展,几乎呈现出反弓之态。

成步堂摇摇头,松开领带,解开了最上面的几枚纽扣。

她的眼睛怒睁着,不暝地瞪视着天空。这让成步堂有些奇怪,如果有人直线坠落到地面,难道风不会迫使他们闭上眼睛吗?恐惧或许也应该有同样的效果。他继续检查她的状况,直到法医办公室的几名工作人员到达并开始准备移走尸体。当他们放下运尸袋,出于尊重而保持沉默时,成步堂将注意力转向尸体周围的环境。

地上有一个瓶子,似乎是和死者一起掉下来的。它滚到了人行道地板之间的缝隙里,成步堂没有拿起它,只是换了一个角度,这样就能看到贴在瓶身上的处方签。

“舒马曲坦”,那是当情绪噪音过于繁杂时,心音曾使用的治疗偏头痛的药物。成步堂皱起了眉,摩擦着下巴,“嗯……写着‘开给波利·沃德夫人’。”

“那是我们死者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糸锯冲他叫道。另一边,两名验尸官已经开始转移死者的遗体。当他们把戴着手套的手放进她扭曲、紧绷的身体下时,成步堂惊讶地站起身。她的身体完全是僵硬的。工作人员最终在她扭曲的手臂和腿上找到了稳定的支撑点,并将她抬进了运尸袋。

“她已经完全僵直了。”成步堂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糸锯刑警,她是什么时候从窗户跳下来的?”

“早晨六点零一分。”糸锯答道。

“这么准确?”成步堂眨眨眼。

“是她制服上的手表告诉我们的。由于撞击地面,它坏掉了,从而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准确的死亡时间的说。”糸锯似乎很高兴得到了这样的信息,但成步堂忍不住感觉他们错过了一些东西。有些事情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