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泥喜结结巴巴地向他解释这都怪那些如此越轨的性行为时,成步堂从来没有见过他在生活中脸红成这样。

他把有关这一切的证据文件深深地塞进公文包里,啪的一声把包关上。唯一有意义的是,他们知道了所谓的“另一个男人”原来正是主任医师,H·克里斯平先生——这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将近六十岁了,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像他这样的大块头不穿衣服的样子。

“我去检察官办公室有点事。”王泥喜恢复了他正常的声音,看来他终于不再受那些令人不适的证据折磨,“牙琉检察官。”

“好吧,你什么时候回事务所来,还是说我不用等你直接锁门?”

“老实说,成步堂先生,我和牙琉检察官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才能解决……”年轻的律师比划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手势,“……特别是今天庭上的这些烂事。”

“如果你想谈谈,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相信我,我今晚基本睡不着。”成步堂与他道了别,抓起他的公文包,检查好口袋里的钥匙,然后一个人走出了法庭,轻车熟路地走向法院的车棚。他半跪在地上打开自行车锁,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无比大声地唱起大将军主题曲,就在一群记者的旁边。

“操,”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胸前口袋里的电话,然后按下了应答键,躲进了车棚里。“成步堂 龙一。”他答道。

“很糟糕的说。”

“糸锯?”

“他们刚刚分析完你给我的水样。它有毒的说。我是说,里面有真正的、糟糕的、该死的毒药,不是洗涤后留下的一点漂白剂那种的说。”

成步堂倚在用来锁车的栏杆上,他的自行车仍然靠在那上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

“这是一种叫做砷的东西——回到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这是最受欢迎的的毒药。那时它曾被随意出售,真的说。现在,它只在老鼠药和杀虫剂中有贩卖。它是一种……天然元素?”糸锯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正在读一份有关这个的检测报告,“它存在于土壤中,并且在自来水中也有,不过是完全无害的浓度——这是由政府严格规定的。但在御剑检事的水中发现的含量远超这个值,它是致命的,剂量可能足以杀死一头大象。我想象不到如此多的砷是怎样进入他的饮用水的。”

“医院里有人想里杀了他。”成步堂厉声道,“该死的,有人不想让御剑活着,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我现在马上就去医院,你最好在那里和我见面的说!”

“你说得没错!”成步堂挂掉电话,一把扯下自行车上的锁链,使出全身的力气蹬着脚踏板,用最快的速度向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