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步堂的眉毛不能挑得再高了,除非他撕掉自己的头皮。他目瞪口呆。对于他相识几十年的朋友的性取向,尽管在一开始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竟然真的一无所知。他总是把御剑当成一个逃避性\欲的男人,因为害怕失控,害怕眼睛里长针眼,或者害怕处理这种冲动拙劣的狩魔豪。

在这时可能有些操之过急;但把御剑看成是一个拥有正常性冲动的人、特别是对男人,想到他最好的朋友因灭顶的快\感瞪大了失神的眼睛,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盲目的愉悦中绷紧、扭动,沾着滑溜溜的汗水,而某个不知名的男人在操他——这太超过了。

他的幻想此刻如脱缰之马。他卷起被子,侧身对着御剑,以掩饰那些突然放荡起来的想象在他身体上激起的余波。帮助御剑进出淋浴间忽然变成了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他以一个艺术家灵感爆发般的想象力为他新发现的、不请自来的迷恋不断搜索着新的素材。

“这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不是吗?”御剑终于打断了包围他们的沉默。

“当然。”成步堂谎道。他应该立即改变话题,以免让自己更加陷入尴尬。但他停不下来想象着御剑怜侍被一个不露面的男人的东西塞进嘴里的生动画面。那个不露面的家伙一定也很性感,因为他一点也不怀疑御剑的品味,他可能不会喜欢吃一些大小普通的家伙——

【操,我真的应该打住。】

“你呢?”

“Gay.”成步堂咬牙快速道,“我是gay.”

御剑看起来也吃了一惊,他的表情就和刚才成步堂的样子差不多。在御剑清清嗓子、推了推眼镜之前,出现了一段难以置信的尴尬的沉默。

“我是问……你想不想要更多的孩子……将来。”

【我的亲娘四舅奶奶。】

成步堂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深深地陷入被子与床垫的凹坑里。谁都好,给他盖上点土可以吗?御剑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不停地揉着自己下巴上锐利的线条。

【成步堂,你真是个脑叶切除的傻X。】

“呃……当然。”他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把落到脸上的头发向后撸过去。“我现在已经足够稳定了,如果我想的话随时可以再收养一个,可能在我40岁之前我会……但是……”他的声音逐渐减弱直到消失,喉咙中燃烧着的沉重的紧绷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对不起。”他最后只得叹息道。

“怎么了?”御剑忽然轻蔑道,摘下了他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经过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你那自以为是的掩耳盗铃。我根本没有给出问题的背景;我问的可能是任何事——当然,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你就会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不要说的好像你不想知道。”成步堂笑道,在脑中感谢这对他的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