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几岁时就做过双//乳切除术。视频中的那个女人有乳///头,所以不管她是谁,都是一个足够幸运的家伙——至少没有在20岁之前罹患乳腺癌。”

“这么说,他是演的……?”

“甚至连本都不知道乳//房切除术的事情。所以当这段视频出现在法庭上时,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不奇怪。我没有在他面前脱下过胸/罩……从来没有,我想。”

御剑点点头,一边思索一边用手指抵住嘴唇。“这样的话我们以前猜测的动机就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哦——抱歉,我没有注意措辞……”

“没事。大概到一半距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死了,于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波莉把衬衫重新塞进牛仔裤里,双腿交叉,“他的动机是……”她停顿了一下,握紧了自己的胳膊,“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好吗?妈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杀所谓的‘问题病人’。他给他们注射大剂量的吗啡,并以自然死亡为借口伪造医疗报告,再向那些悲痛万分的家属扯谎。”

御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挑起眉毛:“你有证据吗?”

“他放在口袋里的那支注射器,就是在那次混乱的通灵过程中他试图插进你的血管的那个,里面是纯吗啡。如果他把那整剂都注射进你体内,那你现在就不会在冥河的那一边了。”波莉沉重地叹息一声,“我真的很想告诉你男朋友是克里斯平干的,但他已经把注射器拔了出来,我不能让你因为我丢掉性命,所以我只好放弃了。”

御剑一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质疑波莉为何或者怎样得到了成步堂是他男朋友的结论。但当她看着他的眼睛时,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不仅仅是他的眼睛,也是她的眼睛。

“我从来没和那个混蛋上过床。他曾经试图强暴我,但我踢了他的蛋。然后他就把我从外科主治医师降级成了病房护士。他还说能继续在他手下工作是我的荣幸,混蛋。”她的手指因强烈的恨意收紧了,“他之所以杀了我,就是因为我手上有他杀害病人的证据。”

“证据现在在哪里?”

“我的手机。”波莉吞了一下口水,“我在二楼的一个病房里安了一个摄像头……在…你的……房间里。”

御剑眨眨眼。

“据我所知,它应该还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违反医院的规定,如此费尽心机地严密监视一个病房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波莉绞着双手,不断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有一个得了中风的老人,他有老年痴呆症,所以非常难对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停地问他的妻子什么时候来接他。他的妻子已经过世10年了。他的家人都不接医院打去的电话。他被克里斯平当成一个麻烦的病人,就因为那个老头在一次检查时扇了他一记耳光。由于员工短缺,克里斯平不得不也直接负责几个病房,那间长期脑损伤病房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