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接过药瓶勾了勾唇角,低垂下头,语含几分嘲讽“你什么时候开始,会对猎物的身份感兴趣了?”

火光跳动,一片阴影袭来,一双带着上好乌金手套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对上墨鸦带着冷意的双眸“你究竟是谁?”

“我。。。。。。”

白凤哑着嗓子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抿了抿唇扭开脸不在开口,他怎么开口?告诉墨鸦他其实是几年后的白凤?因为愧疚他的死亡才决心做点什么去改变这一切?

别说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就是他想明白说出来也不见得会有人去相信。

青年犹豫的神情落在墨鸦眼中化为一抹深思,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淡淡的似笃定般开口:“白凤”

肉眼可见白衣青年身子一僵,墨鸦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听起来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却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也或许是早就猜到了几分,墨鸦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随即一声微乎极微的无奈叹息,这小子,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那么你是。。从未来来的?”

“嗯。”

如果这么说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清楚的知晓他的每一次任务,那是不是也就是说,墨鸦唇角微微上翘“我已经死了?”

青年的沉默似乎是默认,良久他才哑着嗓子低低开口“你怎么知道?”

“乌鸦是死亡的使者,我早就预料到了会有那样的一天,不过,小子,若我还活着,你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青年扭头看向他,蓝眸中波涛汹涌带着气愤一字一句的重复。

“我的样子。”

良久一声无奈叹息。

青年滞了滞。

“有些习惯和动作本不该属于你。”

半晌没有声音,在墨鸦以为白凤不会开口的时候,只听青年淡淡开口,只是那声音中充满着苦涩和不甘“你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身为活下来的那个人,他是最没有权利去指责那个用生命送他上天空的人,但是他不甘心,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如此平静的去谈论他自己的死亡。

墨鸦楞了神,随即满不在乎的笑出声,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白凤知道着未来很多即将发生的事情,不是如今他身边那个毛头小子。

但在他眼中,无论过去多少年,白凤始终是白凤,不曾改变,就像如今他面前的青年下意识扭头抿唇的动作一样。

洞外狂风卷着骤雨簌簌,洞内安静的只闻木材燃烧的噼啪炸裂声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墨鸦的目光停在白凤被鲜血染红的肩侧,良久,他低沉的嗓音在洞内响起“脱衣服。”

白凤一惊,目光中带着几分诧异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