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叹口气,回到了更衣室。换好衣服他就要回去了,明天没有工作,他大概就去做做实验写写论文什么的,把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抛在脑后。

他打开更衣室的储物柜,原本放的好好的录音笔却不知道被谁翻了出来,一张刺眼的白色纸条黏在了黑色的录音笔上,上面用签字笔工整地写着“播放我”。

着很奇怪。

Edward皱着眉头自己打量着这张纸和自己的录音笔,却一点头脑都摸不着。

这就像是一个谜。

而‘谜’是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他打开了录音笔,播放了一段最新的录音。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这是Douguerty的声音。

“呃……Nygma给我的,蛋糕什么之类的吧?”

“看起来有点恶心。他为什么给你这个?”

Kringle的声音停顿了两秒,“我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那个怪胎对你有意思。”

Douguerty带着戏弄的意味。

“你真的这么想?好吧,也许。”

接着是一阵嬉笑。

“你吃醋了?”Kringle的声音响起。

“吃醋?你是认真的吗?难道你会喜欢上那个每天说着谜语的疯子?”

“当然不可能!不过……我觉得他确实有点不正常,你知道吧,他有时看我的眼神……而且我上次看到他在自言自语。”

“听起来挺变态的,看来我们的谜语小子需要到阿卡姆去做个精神鉴定。”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但是后来两人的对话就突然中断了,Edward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把这只脆弱的录音笔捏断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或许愤怒确实能激发出人体内的一部分潜能。

冷静。

Edward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胸腔中却翻滚着愤怒的火焰。

他习惯了被别人嘲笑和戏弄。习惯了那些智商低下的蠢货对自己的诋毁。

但他不是疯子,更不是什么精神病或者变态。

Edward压抑着内心涌动的恶念,将坏掉的录音笔丢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