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之旅的最后,亚瑟强烈要求的去中西伯利亚高原被弗朗西斯无情驳回。

“什么?之前在中国的时候,我想去青藏,你这家伙背着我偷偷把火车票改成了什么……呼和浩特?还有之前,在美国,你究竟对科迪勒拉有什么歧视?”

“同样是高原,青藏高原和内蒙古高原有什么不同吗?至于科迪勒拉,从美国、墨西哥、巴西……几乎在美洲的所有地方,你总要念叨,现在好容易离开了美洲,你还要念叨?你不要跑题去翻以前的旧账,你究竟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现在这个季节去中西伯利亚,你脑子坏掉了吗?还是你就那么想再复发一次那该死的……重感冒?”

“好……好,就算我一直念叨你也一直阻挠我!真该死,我怎么会想跟你这鬼东西出来旅行?不知道的人看我们的旅行路线还该以为这是哪个夕阳红旅行团!这可不像你弗朗西斯!”

“什么?哥哥我的好意你就是这么曲解的吗?要不是因为想让你这个讨人厌的白眼狼活久点,哥哥我才懒得管你!再说科迪勒拉,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成的?圣地亚哥我们没去吗?还有厄尔多瓜!”

“哦,shit,跟你吵架真是降低我的智商!我是说美国,美国!怀俄明州、犹他州、内华达州……你连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急着离开美国说看见它就心梗的人是谁?是隔壁的彼得(隔壁邻居家的一只哈士奇)吗?我怎么忍受得了你这么反覆无常的人?当初在北海道的旅馆,我就该把你哭天抢地的模样录下来!”

“录下来?那明明就只是你这家伙的意淫!你录什么?空气吗?你意淫就意淫,别把那该死的混乱的形象往我身上套!你这淫/鬼!”

“哈?你可真敢说!哭着让我不要离开你的不是你吗?既然都是我的意淫,那么我发的誓都是假的是吗?既然如此我何必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谁也不说话,空气仿佛变成了树脂,把连同时间在内的一切凝成了一个透明的、静止的琥珀。

亚瑟低着头不置一言,他吵不下去了。弗朗西斯祭出了最终杀器,很显然,这次战争的赢家已经诞生。无论怎么样,他都做不到舍弃弗朗西斯,可他永远不知道这个性情多变的法国人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忍受不了他而离去。

——爱情果然使他变得卑微了。可就像吸/毒/者离不开鸦/片,他已经离不开署名弗朗西斯的爱情了。

当然,话一出口的那一瞬间,弗朗西斯也后悔了。

他明明知道他的小少爷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偏偏要去激怒他。最亲密的人往往能一招致命,他忘了界限,他伤害了他。

——至亲之间的互相伤害哪有赢家呢?如果一定要有个人输,那他情愿投降。

最终还是弗朗西斯服了软。他吻了吻亚瑟的额头,低声说:“抱歉。我不该这么说。和你在一起,哪有一分一秒是被浪费了的呢?它们都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我想对你也是一样的,对吗,我的小少爷?”

然后他收获一个来自小少爷的吻,和一句低到几不可察的“对不起”。

经过最终协商,他们决定还是不在俄罗斯逗留,后面遵循亚瑟的意思一起游览欧洲西部,最后去瑞士,登顶马特洪峯。之后大概会去非洲或者东南亚。

【是的,我就是喜欢看他们两个吵架,吵完之后附赠一个吻,再互相道歉,这明明是在增进感情!/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