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几个儿各有各的好,可是私心太重了,一个个恨不得他立马驾崩了,相较之下,徒翀很让他满意,而且有他亲自教导,日后徒翀一定能担起这个担子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徒翀能不能顺利继位。
“这不是有陛下您磨练殿下么,有您掌舵和教导,还怕什么呢?”张得忠小心翼翼说道。
“他来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半时辰了,殿下可真是沉得住气,一动都没动。”张得忠夸赞道。
“让他进来吧。”皇帝吩咐道。
屋内只有张得忠一个伺候的,他听了这话忙退下,去请徒翀进来。
徒翀很是平静的给皇帝请安,皇帝打量他的神色,看不出一丝不耐或者浮躁。
皇帝暗暗点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徒翀马上跪下说道:“孙儿特向皇祖父请罪。”
“何罪之有?”皇帝放下书淡淡问道。
“孙儿擅用令牌送翊堂弟出宫,坏了宫里的规矩。”
“你可知道那令牌是朕特意留给你的,让你以备不时之需,你倒好 ,大大咧咧的暴露出去了。”皇帝训斥道。
徒翀脸上不见惧怕之色,而是更为恭敬的说道:“孙儿自是知道皇祖父的苦心和美意,只不过,事情紧急,翊堂弟是豫叔祖父的命根子,而甄娘娘又是长辈,万一真起了冲突,就不好办了。孙儿只能事急从权,让翊堂弟快快出宫。”
“即便是甄氏见一见小辈,又能怎么样?”皇帝低声问道,带着一种压迫。
徒翀依旧挺直上半身说道:“甄娘娘知道了甄家的事情,孙儿怕甄娘娘心绪不稳,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估计挑拨,孙儿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甄氏知道外面的消息?”皇帝反问道。
“孙儿不知道,孙儿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而已。”徒翀的语调不见半点起伏,更没有有些人面圣时候的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皇帝叹口气说道:“你起来吧。”
徒翀府身说道:“多谢皇祖父。”
皇帝看他起身时趔趄了一下,心也软了几分,这个孙儿是最像他和先皇后的人了,虽有些私心,不过还在能容忍的地步,换而言之,要是他一点私心都没有,自己才担心呢。
只不过,皇帝突然问道:“那个小姑娘叫做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