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徒翀伸手搂住她的腰,“太难喝了,除非你喂我喝,我才喝。”

这是借着醉酒在耍赖,黛玉瞪圆了双眼。

外头候着的竹光听见里面的动静,问道:“娘娘,醒酒汤熬好了。”

“端进来吧。”黛玉扬声吩咐。

竹光便领着小宫女进来了,原本头还靠在黛玉肩膀上的徒翀,听到珠帘声立马坐直了身子,也没闹着让黛玉喂他,接了宫女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黛玉抿嘴一笑,又催着徒翀去更衣洗漱,趁着这个间隙,又叫来了刘福禄询问席间的事,刘福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怕说太过了,得罪了黛玉,只吞吞吐吐说:“豫王爷和郡王爷对太子殿下很是热情……”

黛玉瞧见了,笑一声:“别打马虎眼了,我知道殿下是你主子,你当不了他喝酒,只是日后若是他再饮多了,你需得好好照料他。”

刘福禄连连称是,黛玉又道:“你今日跟着当差出去一天了,也去歇息会吧。”吩咐了苏木送刘福禄出去。

苏木和刘福禄走到门口,停了脚说道:“我家娘娘关心太子爷,日后若太子爷再多饮酒了,还往公公告诉一声,别的不说,就是只熬一碗醒酒汤也是我们娘娘的心意。”

刘福禄往日和竹光、苏枝来往多些,对苏木不算熟悉,只知道是个讷言的丫头,如今特意开口……刘福禄不由揣测起黛玉是不是在要他透露徒翀的行踪。

苏木见刘福禄没一口答应就知道刘福禄想多了,又说一句:“夫妻一体,我们娘娘也只是关心殿下身体,旁的我们娘娘也不懂。”

刘福禄这才明白过来了,一口答应了。也不是他多想,只是在宫里,多少嫔妃拐弯抹角拉拢太监,只为打探皇上行踪。

苏木瞧着刘福禄身影没了后,才回到屋内,瞧着竹光已经从内室出来了,便也只站在竹光身边候着,徒翀在黛玉这里的时候,不好冒然。

内室里,宫女一退出去,徒翀就将头枕在黛玉头上。

黛玉打趣:“宫女一走,就没正行了,表里不如一……”她的话突然停住,想起之前徒翀见着宫女进来,就不再和她亲昵嬉戏,只等着没了服侍的人,才和她闹。是徒翀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他在顾忌着她在宫女嬷嬷面前的面子,不让她觉得羞恼不好意思。

“嗯?”听到黛玉突然没声了,徒翀疑惑一声。

黛玉抿嘴一笑,“头痛不痛,我给你按按吧。”

徒翀伸手握住她的手:“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让宫女来吧,怕你待会手酸。”

“可是我不想让宫女给你按。”黛玉俯身在徒翀耳边说道。

原本侧躺的徒翀闻言,转过了头直视着黛玉,目光灼灼,黛玉被他瞧的不好意思,扭过脸去。

徒翀却不肯,捧着了她的脸,对视了好一会,徒翀突然笑起来:“一股醋味。”

黛玉恼羞,要将他推开。

徒翀哈哈哈笑起来,顺势将她压在炕上,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凑到黛玉耳边低声说道:’我很高兴,曦曦,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高兴……上天终究对我不薄,让我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