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搞的砖窑、铁匠铺那么粗鄙,这回头可怎么再觅良缘?
玉录玳只当没看听出来这丫头的潜台词,依旧笑眯眯吩咐:“好丫头别废话,快予本格格拿男装来。回头你就知道,什么银楼、布庄、脂粉铺,都不如我这几样其中之一!”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玉录玳脸上一肃:“好丫头你要知道,格格我这次把佟佳府得罪得有些狠。虽说碍着太后、圣上与太子爷,那家子绝不敢明刀明枪地针对于我。”
“但少不得要拿岳兴阿那小子做筏,故意扣着他不让我们母子相见。却又对孩子说我狠心薄情,自私自利。为了自身享乐,竟是连亲骨肉都不顾了。”
春花大急:“这……这不会吧?”
“会!”玉录玳点头,言语间很有几分斩钉截铁:“依着那家子的贱性,这些都只是基本操作。所以,为了和离不一并离掉你格格的母子之情,我必须振作。”
“努力达到他们佟佳氏做梦都达不到的位置,如巨鹰似的盘旋在他们头顶。时时窥视监控着,叫那帮杂碎再也不敢对我儿有一丝丝怠慢!”
事关小阿哥的时候,春花总是特别容易妥协。
不但顺从地帮玉录玳找了男装,还帮她搭配了顶嵌和田美玉的凉帽,特完美地遮掩住了她不是月亮头的事实。
再用胭脂糊了耳孔,蜜粉掩盖了白皙的肤色。螺子黛粗粗两笔,妩媚的柳叶眉就变成剑眉模样。
玉录玳学着影视剧中纨绔公子哥模样,刷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
反身往镜子里一瞅:“嘿,哪儿来俊俏佳公子?”
实在遭不住她这般王婆的春花:“……格格快些吧,宝格楚大人跟尼布哈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一句话,特成功地就叫玉录玳停止了自我欣赏。
龙行虎步地去了正院前厅,见宝格楚跟尼布哈果然已经在等在那儿,忙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这耽搁的久了些。”
宝格楚、尼布哈双双惊愣。
好一阵儿,尼布哈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格格这手变装术委实精妙,卑下竟一时没瞧出来。吓得差点当场跪地请罪,说自己守卫不利,竟叫府上混进来个翩翩佳公子。”
彩虹屁谁不爱?
尤其还是来自于这么个极品帅哥的彩虹屁。
玉录玳当场被吹到晕淘淘:“哪,哪来的翩翩佳公子?分明就是咱们春花的巧手妙打扮。”
“非也,非也。”尼布哈摇头:“格格此言差矣。卑下私以为,纵然春花姐姐再如何妙手,也远达不到化腐朽为神奇的程度。还得是格格您本来就貌美赛西子,才能浓妆淡抹总相宜。”
玉录玳一惊,果断没想到她这俊侍卫还是个颜值与话术并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