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去琉璃窑那边发现,晌午确定可食、无毒副作用还很有裨益。这天儿还没黑,我就巴巴送毓庆宫来了。就为了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娘娘的胃口。结果,还真就歪打正着了!”
换做别时,换做别人。
胤礽夫妻俩没准就勃然大怒,把贸然进上的傻大胆儿拖出去砍了!
可信服度光环,佐以至少一米八的滤镜。两口子愣就无法对玉录玳有丝毫的怀疑,更别说是挑剔见怪了!
尽皆一脸赞叹,姨母果然不凡的样子。
难得太子妃用得如此香甜,胤礽欢喜之外又忙派人出去采购,直言多多益善。
太子殿下金口一开,底下的人自然奉若圭臬。直接把京城街面上所有番柿盆景采购一空,连各家的库房都没放过。如此,也只得了五百八十七盆。为确保太子妃所用无虞,向来大方的太子殿下果断小气起来。除了自家皇阿玛、皇玛嬷处各赠了一篮外,后宫诸妃、各阿哥处硬是连个叶子都没见。
后头各家福晋齐齐开怀,个个孕吐不得解的时候。几个阿哥亲王齐上门,也少有谁能在他手里抠到两盆番柿盆景的。
被直郡王指着鼻子奚落,还堂堂一国储君呢,这点风度都没?
胤礽笑:“没!亚圣也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孤自家所需都快供应不上,干嘛要打肿脸充胖子?”
给点羊毛就很兄弟之情了,你还想牵羊?
真真是,妙想天开啊!
当然,这会儿温锅宴事过才没几天,众家福晋也只忙于耕耘,远未到收获的时候,这段公案还远着。
毓庆宫内,晚饭毕。
玉录玳用素帕擦过嘴角,又从荷包中掏出索额图之前送过来的银票:“时候不早,臣妇也该告辞了。这个,还请殿下帮忙转交索大人。告诉他,心意玉录玳领了。但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不管是允嫁还是和离,都是玉录玳自己的主意,与人无尤。更没有出门子经年的姑娘,还要娘家补充嫁妆的道理!”
厚厚一沓子五百两银票,足有五万两之巨。玉录玳就那么眼睛眨都不眨地推了出去,一并推出的,还有索额图还有整个赫舍里氏的大靠山。
为不被打上索党印记,她这也是尽心竭力了。
了然她这深意的胤礽眉心微蹙,就想帮忙说合几句。毕竟舅公与姨母,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倒是太子妃撇嘴,满满跟玉录玳同仇敌忾的味道:“对,咱不要!当年姨母挣扎在佟佳氏后院受尽苦楚的时候,娘家连个兔子大的人儿都不见。如今咱都苦尽甘来了,还用他们献的哪门子殷勤呢?”
“让他们昔日爱答不理,往后叫他们高攀不起。”